结果第二日,那个邋遢道人又来,仍旧要以泥丸换黄金。
何老太爷照旧答应。
一连十日,十枚泥丸当得百两黄金,轰传义海郡。
直至第三十天,何老太爷倾尽当时的所有家财,接下邋遢道人的典当。
后者仰天一笑,腾云而起,何老太爷回家一看,三十颗泥搓丸子,已经变成圆润无瑕的黄芽大丹。
仅一枚,便价值五十两黄金,且有市无价。
就这样,何家长房靠着三十颗黄芽大丹,从此扶摇直上,一跃成为义海郡的行当龙头。
“我家老太爷压中了,赌出泼天的富贵。我嘛,不指望白兄入道成仙,比他师傅宁海禅稍微逊色一筹,迈入四练气关,成为坐镇一方的大高手,足矣。”
江风扑面,何敬丰眼中并无喜色:
“但在此之前,希望白兄他先活下来,黑水河到怒云江,这条路可不好走。”
……
……
呼!喝!
白启正在院里打拳,脚踩罗汉手的马形,腰身拧转如大蟒,走着龙行掌。
一缕缕的气血劲力盘绕手臂,大腿,好像缠着层层丝线,并不明显,几近于无。
可若运功发动,轻易就能打出崩铁碎石的凶猛威力。
“师傅,你说行走江湖最要紧的,是什么?”
他一心二用,忽然问道。
“当然是背景。”
躺在茅草屋顶晒太阳的宁海禅,懒洋洋答道。
这位通文馆的教头,与老宅养马的许三阴都有古怪的习惯。
后者是不乐意上桌吃饭,喜欢蹲着,前者则极爱在高处,或站或坐或躺。
“为啥?”
白启怔住了。
他本以为像宁海禅这种妖孽,应该回答武功或者神兵才对。
毕竟十年之前,通文馆名声未显,全靠自家师傅一双拳生生打出招牌。
“你再厉害,从娘胎里出来,便是四练宗师?
总有比你境界高的老东西,压着你,然后以大欺小,以强凌弱。
这时候,你若搬出够硬的靠山,便能消弭绝大部分的麻烦。”
宁海禅像是很有心得:
“所以我专门制定几条战术,碰到那种豁得出脸皮的老不死,先跑路,再打听他家中情况,如果有小辈,哼哼……倘若为孤家寡人,便观察生活习性,喜好吃些什么,常在何处用餐,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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