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嘿嘿笑道:
“我已经拿捏住气血了,师傅说,再养一养,便传我铁裆功。”
阿蟹不理解:
“铁裆功?”
虾头乐呵呵道:
“俺爹当上鱼档的管事,每个月能赚好些银子,他说了,学拳脚打打杀杀,太凶险,不如练铁裆功,娶几个婆娘,给家里传宗接代。”
阿蟹瞪大眼睛:
“你……太敢想了。”
他的认知里,唯有老爷才能娶很多婆娘,不然怎么养得起。
“你小心些,别被浪打下去了。”
虾蟹二人把舢板系住,利用捕鱼的捞网拖了几具刺客尸身,摸索半天,只找到几张泡烂的银票,还有杂七杂八的瓶瓶罐罐。
也算有些收获。
“虾头,我拉泡野屎。”
阿蟹捂着肚子,他脱去奴户之身,被安排在长顺叔家里,连着吃了好几顿油水足的伙食,一时竟还有些不适应,常常闹腾。
“找个顶风的地方!”
虾头捏着鼻子,哼哼唧唧,他正拿着瓶瓶罐罐挨个瞧,其中不少字都认识。
“金枪大力丸,干啥用的?”
……
……
阿蟹钻进林中,刚脱裤子露出两片腚,一声怒喝吓得他瞬间站起:
“你小子往哪里蹲!”
原来草丛里趴着一条大活人,蒙面的黑布被扯下,露出蜈蚣似的刀疤丑脸。
胸口的衣服裂开狰狞口子,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你你你你……”
阿蟹夹紧双腿,涌上来的屎意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再喊一巴掌拍死你!”
刀疤大汉语气很凶,可说话颇为费劲,像一口破烂布袋,进气少出气多。
“差点拉老子脑袋上,没死在高手剑下,反倒被你一泡屎埋了,传出去,真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阿蟹两只手提着裤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人瞅着绝非善类。
“真他娘倒霉,某家就凑个热闹,人影还未看清,就擦着一道剑气,差点被开膛破肚。”
刀疤大汉骂骂咧咧,招呼道:
“小子,往你左手走一百步,那里有个被一剑腰斩的倒霉鬼,你看有没有金疮药、生肌膏之类。”
阿蟹缓缓地挪步后退:
“前辈,我不认字。”
刀疤大汉嘶嘶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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