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心神,好似他一拳击出,大宅都要垮塌。
缓缓收住架势,他额头都不见汗,施施然坐到上首:
“这人倒是坐得住,晓得斗不过你这个骁卫校尉,干脆当缩头乌龟。”
陶融斟酌言辞,谨慎说道:
“我只拘拿了鱼档的一众伙计,这事不好拖得太久,毕竟黑河县三大家各有来头。
白七郎与何家的何敬丰,还有冯家的冯少陵,据说交情不浅,更别提,火窑的黎师傅这尊大佛了。”
经过一天的调查,再从隐阁买了份情报,陶融才知道白七郎来头不小,除去顶着通文馆的招牌,还有其他各种门路。
只跟着火窑黎远学艺这一条,就足以让他打退堂鼓。
若非已经上了陈昭的贼船,实在没啥办法,自个儿这时候便该在东来楼摆酒赔罪,自罚三杯。
“陶兄弟,你且放宽心。”
陈昭伸出手往下压:
“明日一早,我就登白七郎的门,他师父是我爹的徒弟,我大小算他的长辈,足以开口摆平此事。
你届时将姿态放低些,这事儿便算过去了,有着我父亲的面子,加上象形宝玉,宁海禅岂能拒绝我的要求?”
陶融听到这里,勉强松了一口气,都道民不与官斗,可白七郎并非没靠山的平头百姓。
四练宗师撑腰,又有大匠黎远帮衬,自个儿骁卫校尉远远不够压住场子。
“陶兄弟,你我沙场百战磨练出来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还能拿捏不住打渔出身的毛头小子?”
陈昭嘴角噙着笑意,作为府城开过眼界的俊杰英才,他浑然没把在黑河县呼风唤雨的白启当回事儿。
“你抓人,我叫你放人,一来一往,便是情分。况且,按照辈分,他得叫我一声师叔,岂会不识好歹……”
陈昭成竹在胸,他与娘亲仔细合计,方才想出这个办法。
归根究底,还是自己那位后爹心肠太软,不愿意用师父的名头,压一压宁海禅,否则,何至于把通文馆的三大真功拱手让给外人。
“我如果能够学到十龙十象镇狱功,未必逊色十年前的宁海禅……”
崩!
陈昭此念升起,还未落下,耳边就听到炸雷似的轰响!
强弓挽成满月,铁箭撕裂长空!
“好大的胆子!”
陈昭双眼圆睁,一呼一吸气流环身,倏然离开上首座椅!
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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