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师傅曾在天水府赵大将军麾下当差,陶融一个折冲校尉,还真不够看。
靠山这种东西,永远都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望向陶融所在的大宅,韩扬并无多少幸灾乐祸之色,只是希望陶校尉脑袋灵光一些,别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否则,赤眉贼又要再背一条人命债。
也挺头疼。
“姓陶的,不知道白七郎是黎师傅的学艺徒弟?”
穆春眉头微皱。
“没打听得很清楚。他们初来乍到,哪能对黑河县掌上观纹。”
朱万嘴角扯出讥讽笑意:
“这帮大城的老爷,本就瞧不起穷乡僻壤,满心想着虎躯一震,抖搂官威,咱们当场便跪下拜服了。
都道池塘浅,养不出蛟龙,庙宇小,供不了大佛。
这一回,偏要让陶校尉撞个满头包!”
……
……
半个时辰后,黎远气势汹汹踏进大宅门:
“陶融,你好大的官威啊!当上骁卫校尉,就不认得我这把老骨头了?”
他早年在赵辟疆的军府当差,司管军械制造,铁器冶炼之事,与不少精兵悍将都打过交道。
名声响彻天水府的银锤太保裴原擎,便是其中之一。
似陶融这等没啥靠山的骁卫校尉,见到黎远,得毕恭毕敬叫声“黎大匠”,否则算是失礼。
“黎师傅言重了!在下本想着忙完公务,亲自上门拜会……”
陶融万万没想到,黎远来得这么快,他曾听陈昭提及过,白启而今正在火窑学艺。
但火窑家大业大,学徒大几百号人,这点儿关系值当黎远飞快赶到,兴师问罪?
“拜会?你给咱徒弟脑袋泼脏水,扣他的船只,关他的伙计,还要登门拜会!莫不是,想老夫给你磕头,烦请你高抬贵手?!”
黎远须发皆张,风尘仆仆,像是连夜纵马而来,眼瞅着快开春,阿七忙完手头上的生意琐事,便可以跟自己安心打铁铸兵。
结果半道杀出个陶融,坏了他的筹划!
“黎师傅,我……”
陶融有些汗流浃背,面对黎远他不敢有啥气性。
虽说这位爷不再是将军府大匠,已经回乡养老,但手里头积攒能用的香火情却不少。
除去银锤太保裴原擎之外,还有使镔铁压油锤的黑面太岁薛文通,使人面乌铜锤的紫禁庄主梁泰,以及一位出身八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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