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海郡?怒云江?”
宁海禅闻言神色轻松,背着双手仰天长笑:
“阿七勿要惊慌,为师早就布置好了,各方面都有打点。
什么灾,什么劫,休想伤我徒弟半根汗毛。”
秋长天斜睨一眼,嗤之以鼻:
“你所谓的布置与打点,莫不是找水君宫的老相好?亦或者让你师父陈行领进门?
老宁,听我一句劝,别仗着自个儿拳头硬,小觑灾劫之威。
从古至今,神通不敌天数,更何况你一凡夫。”
宁海禅并未理睬,片刻后冷声道:
“若天公尚在,缘何会有道丧?若天公开眼,缘何孕育浊潮?
三千年之久的动荡黑暗,放在史书上,不过‘人皆相食’、‘白骨遍野’等寥寥几行字。
可背后的斑斑血泪,你我真能视若无睹?
即便不谈那些,十四府外的哪一方人世不是烘炉焦土?
宛若薪材熬炼,个中的水深火热,唯有亲历者才知道。
我倒是觉着,道丧之后的赤县神州,未必还有天公。”
这话落在外面,高低能被治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秋长天摇摇头,并不与宁海禅争论,他只是没甚出息的风水道人。
当年拜进观星楼,师父就教过,入这一行首要谨记的,便是拎清自己,时刻对天地保持敬畏之心。
切莫觉得,凭着几样布置科仪、摆布风水的手段,便可以肆意妄为了。
亘古亘今,许多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风水大师。
最后都死在“逆天行事”与“改易命数”的妄念之下。
“想不到,师父居然还有老相好。”
白启挑眉,颇为意外。
对于宁海禅和秋长天的谈话内容,却似充耳不闻。
毕竟他还未站到那個高度,很难评判谁对谁错。
只能专注于自家师父的风流韵事了。
“正印是金火铸印,偏印为黑水滔滔。
庚金极,丙火盛,又有壬水相济。
说明你平时立身处世,既有锋芒、亦有烈性,且还存着一丝柔韧,遇事对人,可进可退。”
秋长天言归正传,重新把话题转回到白启的命属印相上,做出批断:
“比你师父一昧刚强来得好。”
白启扮演乖巧的小辈,赶忙躬身一拜:
“谢过秋叔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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