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枝叶、乃至坚实地砖,顷刻就有化为青眼的消融迹象。
“咦,居然生气了?”
白启这时候才意识到,自个儿似乎触发某种另类的修罗场?
剑,也会争风吃醋闹别扭?
他略微愕然,旋即反应很快,眼中迅速升起既诚恳又惭愧的真挚神色:
“小剑兄,来的正好,昨日你慷慨传授养剑术,我资质愚钝,许多地方都只知其然,想着你今天再来,见我练功毫无精进,必然大失所望。
唉,故而白某人生出歪念……用其他剑是试手!”
南明离火闻言一愣,以它七八岁孩童般的稚朴心性,想要完全理解情真意切的一大段话,委实有些难。
但传达的情绪无法作假,尤其白七郎双眼内蕴的一片至诚,让这口剑宗神兵锋芒顿时消敛:
“难怪……我说……白七郎怎么会看上霜草这小丫头片子!哎呀、哎呀,他处处为我着想,我却怀疑他……我真是大大地不该!”
南明离火像犯错的小孩耷拉着脑袋,恢复三尺长剑的霜刃形质,慢腾腾地靠向白启,挪动过程摇摇晃晃,宛若两只手揪着衣袖,尽显惴惴不安。
“小剑兄,对不住,我做出这般卑劣之事,已不配与你这等非同凡俗的神剑相交。”
聆听剑声,确信糊弄成功,出于上辈子积累的职业经验,白启并未松懈,反而趁热打铁:
“伱我就此……作别吧,以后莫要来了。”
南明离火剑身大颤,如遭雷击,当即横空,锋芒吐露,斩将过去!
十余步的距离下,快若电掣,即便作壁上观的淳于修都没来得及阻拦:
“不好!南明离火剑发怒了!要取白七郎的性命……”
这个让他胆寒的念头堪堪升起,就像被大锤砸碎的镜面刹那崩碎!
因为意料中头颅飞起,脖颈喷血的骇然场景未曾出现。
南明离火的极致锋芒,好似雪白匹练倒卷而回,飞快蜷缩凝成一点,瞬间打入白启眉心。
与此同时,淳于修与神兵气息相融的那点儿勾连,宛若脆弱丝线撕扯断裂,从此再无任何瓜葛。
“啊?”
这位剑宗真传像极被天雷打中,斗笠“嘭”的一下炸开,长发猛然上扬,根根倒竖似的!
“剑魔太可怕了……白七郎这個剑中魔头,让南明离火鬼迷心窍了一样!”
淳于修脑门写满不解,难道神兵无眼,如同目盲,看不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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