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只是乖巧笑着,闲聊之际,众人翘首以盼的白七郎终于到场。
他一没有骑马,二没有坐轿,徒步跨过长街。
那道挺拔的身姿,落到成百上千双眼睛里,如同巨石砸进平湖,引发轩然大波。
“此子便是白七郎?”
“的确是器宇不凡,仪表堂堂,不知可曾婚配,我家中有一女。”
“你那女儿尚在襁褓,也想攀亲?忒不要脸!”
“如此年轻,如此威风,羡煞我也!”
“生子当如白七郎啊!稍后回家,好生教训我那顽劣孽子,闲着无事,顺顺心气……”
交头接耳间,白启身着御赐的织锦袍服,大步迈进鸳鸯楼。
大堂众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来,齐齐恭贺。
他亦是双手抱拳回礼,并未因为年少得志,倨傲轻慢。
接着又上二楼,何敬丰带头上前,诸般讨彩头的好话纷涌而来。
旋即再登到三楼,裴原擎瞅着那袭非上三籍不可着的蛟纹锦衣,腰系革带,穿朝天靴,袖口绣有盘水蛟纹:
“就这身,你去神京中枢,揍个国公家的儿子,没有哪家衙门敢追究问罪。”
白启笑道:
“一袭锦衣,能免龙庭的王法?”
裴原擎戏谑:
“莫说这身锦衣了,你要是运气好,投生到贵胄豪族,一个姓,就够横着走了。”
白启端着二楼桌上拿来的酒碗,自顾自倒满,目露好奇问道:
“比如?”
裴原擎抬手摸了摸鼻子,拎起脚下那坛烈酒:
“比如寿阳府的‘侯’,同斛府的‘宇文’,陇关府的‘李’,泰升府的‘元’……当然了,天底下最贵、最重的那个姓。
莫过于神京府的‘赵’了。试问赤县神州,谁不想当赵家人。”
一家一姓,能否传至千秋万代?
白启不置可否,付之一笑,饮完那碗烈酒,便举步迈向四楼。
“见过二大爷、师爷。”
不同于连上三楼的从容以对,白启收敛锋芒,毕恭毕敬。
谁叫两位都是爷字辈呢。
“出息了,阿七。”
陈行颇为欣慰。
他是亲眼瞧着自家徒孙,如何名过义海郡,声传怒云江。
好比精心照料的一株好苗子,茁壮成长,独秀于林。
让人甚是满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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