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中也必是有远远多于常人的欠缺与渴望。
而心中欠缺与渴望越多的人,就越容易被趁虚而入,受到蛊惑和欺骗。
如此想着,公孙卿觉得心中已经有了底。
遂笑呵呵的来到刘据身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个大礼道:
“太子殿下,下官公孙卿,正是此次陪同殿下一同前往东莱代陛下候神的方士。”
“下官虽没什么大本事,但对祭祀请神之道还算有些了解,此行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助殿下圆满完成陛下之托付。”
结果话音刚落。
却见刘据已经换了一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面孔,扭过头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
“就你?”
“!”
公孙卿笑容一僵,这和他在心中推演的情景不能说是相差甚远,也可以说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然而刘据紧接着却又撇了撇嘴,继续咄咄逼人的问道:
“来,你说说,除了私自编写了一部狗屁不通的《札》书,偷偷挖了几个大脚印,又命人跑山里装猴子喊万岁之外,你还会什么方术?”
“这、这……”
就这么两句话下来,公孙卿已是冷汗岑岑,脑子里面嗡嗡作响,说都不会话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
刘据刚才与霍光说话还是一副好声好气,甚至隐隐有些放低姿态的味道,结果与他说起话来竟会是这副嘴脸,简直判若两人。
最重要的是,刘据这番话还字字诛心,直击他最心虚的地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札》书就是他自己编的,却骗刘彻说那是受之申公。
那几个大脚印也的确是他命人偷偷挖的。
“山呼万岁”也正是他一手策划,为的便是迎合刘彻骗取封赏。
不过这些事要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要么只有少数与他利益相同的官员知道,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该被刘据知道。
“他是在诈我,他没有证据,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否则他完全可以向天子揭露,如此我也就活不到现在了,更莫说这次还又被天子委以重任……”
不得不说,公孙卿这种敢做欺君之事的方士心理素质真心不错,仅是两秒钟后便又冷静了下来,干笑着道:
“殿下许是对下官有些成见……”
“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伱。”
刘据当即打断了他,咧开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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