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日子很快到来。
刘据又不得不起了个大早,打着哈欠坐着马车,揣着一块空白的象牙笏板前往未央宫。
这次他已轻车熟路,进入宣室殿就坐到了自己那个位于讲台右侧的特座上,面向总感觉都在偷瞄他的文武百官。
反倒是卫青今日却像是躲着他似的,见了面既不与他开小窗,也未曾多看他一眼。
不久之后,刘彻驾到。
依旧是由丞相赵周主持,各部要员依次向刘彻汇报。
“回禀陛下,这些太学儒生与贤良文学所弹劾之人,乃是大农令孔仅,大农丞东郭咸阳与桑弘羊三人。”
一看刘据这忽然出现的精神头,再听听他说的话,刘彻的心脏猛得揪了一下,他现在就想赶紧再喝令刘据坐下。
“这个逆子能搞出天禄箱,会不会对冶铁之事有些了解?”
刘彻闻言也并未立刻发表意见,只是看向了堂下的孔仅、东郭咸阳和桑弘羊三人,开口问道:
“这些人弹劾之事可属事实?”
“罪臣领旨!”
“准。”
说着话的同时,赵周从怀中掏出一卷颇为厚重的简牍,双手举过头顶呈上。
“等等!”
“因此这些太学儒生与贤良文学请求陛下,将大农令孔仅,大农丞东郭咸阳与桑弘羊三人罢免治罪以安民心,废盐铁官营之事还利于民,重农抑商使得百姓不本末倒置,方乃长治久安之策!”
唯一的不同就是大汉朝廷如今也会从这部分收益中分账,并且已经成了极为重要的财政来源,而分账的这部分由谁来出,自然不言而喻。
这些内容依旧是老套路,先报喜铺垫,再着重报忧,通篇依旧是两个词:“要钱”和“要人”,听得刘据头大。
以至于盐铁官营从一开始就没有定好基调,就是为了尽快捞钱而实施起来的政策。
“还有,前些日子桑弘羊提出了一个名为榷酒酤的建议,这逆子这回前往东莱候神,就酿出了那种几杯就将朕闷倒的烈酒,是不是对酿酒也有研究?”
“那儿臣就畅所欲言了,若说的不对还请父皇担待。”
终于。
在各部要员将问题说了个差不多,刘彻也给出了各自不同的答复,刘据以为下课铃即将响起的时候。
甚至就连在场的文武百官都默默的屏住了呼吸,怀揣不好的预感,将头垂的更低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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