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道,
这是一场执政理念之争么?
他在制定经济政策,或者说为国家创收方面可谓妙招尽出,的确是一个不世出的财政大臣,但在处理这些官场事务的时候,却有着一些不符合年龄的天真。
“只要对这些官员严查,应该也可以对其他的贪官污吏产生震慑,在一定程度上扭转盐铁衙门的风气。”
再从穿越者的角度细细去想。
哪怕桑弘羊说的再天花乱坠都不重要。
其中的过程根本不重要。
现在刘据才终于明白。
那时桑弘羊都七十多岁了,霍光大概也就五十来岁。
“下官以为,如今既然已经从计薄上发现了漏缺,便应该着重从计薄上入手,将这条路彻底走通走透。”
“还记得我在早朝上说过的话么?”
刘据无奈的问道。
桑弘羊面露疑色:“不知殿下指的是哪句?”
“改革不彻底,就是彻底不改革。”
刘据正色道,“如今盐铁衙门恐怕已是一窝蛇鼠,若不能将盘踞的蛇鼠彻底驱逐出去,便永远都是蛇窝鼠窝,正如狗改不了吃屎,蛇鼠也永远改变不了固有的习性,谈何扭转风气?”
“那殿下的意思是……”
桑弘羊只得再次询问。
“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要再折腾那些司会了行么?”
刘据道,
“你不要忘了,算盘终归只是辅算工具,四柱清册也只是一套核账理论。”
“那些以往的计薄查都不用再查,若是真有什么问题,难道不用算盘和四柱清册就查不出来么?”
“你此前查不出漏缺,那是因为旁人不想让你查出漏缺。”
“你如今查出了漏缺,那也是因为旁人需要你查出些漏缺。”
“因此计薄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
“明白了么,我的桑农丞?”
桑弘羊闻言沉默了一阵,终是又为难的问道:
“可是若不查计薄,又该从何处查起,如何才能抓住这些贪官污吏的确切罪证?”
“我父皇要治谁得罪,需要确切的罪证么?”
刘据反问。
这话可把桑弘羊吓了一跳,连忙道:
“殿下可不敢乱说,陛下素来赏罚分明,若要惩治罪人自然有确凿的罪证。”
“腹诽?”
刘据只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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