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又狰狞。
“你说清楚,他们是谁?”
这还是多日来杜周第一次从樊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心脏随之疾跳了几下,连忙顺着樊原的话问了下去,
“说出来!说出来一切就结束了,想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你又是谁?你也要害我!”
樊原却又用失焦的眼睛看向了杜周,然后猛然发狠似的挣了一下镣铐,抬起两只手抓了过来,可惜镣铐限制了他的行动,根本伤不到杜周分毫。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杜周心中寒意更甚,他觉得自己此生恐怕都无法再直视“温柔”二字了,尤其是从刘据口中说出的“温柔”,嘴上却依旧引导着樊原,
“我不会害你,我是在救你,只要你把想害你的人说出来,我就有办法助你逃离此处。”
樊原却又好像忽然清醒了过来,变得比之前更加愤怒,大吼大叫起来:
“我记起来了,我认得你,你是杜周,你是廷尉的人!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平白扰人清静!”
同样住在后院董仲舒不知何时也到了这处柴房,隔着老远就冲这边嚷嚷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恼怒。
几名守在门口的小吏连忙上前阻拦,禁止外人靠近柴房。
太子詹事季平也恰巧路过,见状连忙上来劝解:
“董公,董公,他们也是公干。你们也稍微控制些,有什么话关上门说,莫扰了博望苑的清静。”
“……”
杜周正有些懊恼,明明只差一点,可能就从樊原口中套出最重要的信息来了。
这回可好,非但樊原猛然清醒了过来。
再有董仲舒和季平这么一搅和,恐怕一切又只能从头开始……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孔仅,东郭咸阳,你二人果然来害我了!”
樊原却又在见到董仲舒和季平这两个老者的同时,忽然惊恐的叫了起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啊,你们不能害我!”
“孔仅?东郭咸阳?”
董仲舒和季平面面相觑。
“记录在案!”
杜周则瞬间激动起来,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
“太子真乃神人也,这审讯办法绝了,廷尉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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