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准备提前征发兵马,以应对即将出现的“兵灾”。
不过这事还真不能怪刘彻,也不能怪司马谈。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这个时代就信这个。
司马谈只是陈述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记载,而刘彻也只是防范于未然,总不能等“兵灾”出现之后再说吧?
最重要的是,刘彻现在手里有马,兜里有钱。
经过这些年的修养,大汉折损在匈奴战争中的马匹,已经恢复了個七七八八。
再经过南疆推行的让刘彻都觉得自己下作的“国策”,已经填上了西羌大捷之后封赏的窟窿,而最近刘据又搞了这么一场盐铁官营改革,又从那些盐商铁商那里查没了大量钱财、田地和宅邸,国库内帑充盈无忧。
因此就算如今再发动一场汉匈战争,刘彻心里也有底气。
只不过刘据却比任何人更清楚,今年根本不会出现什么“兵灾”。
刘彻此举虽不算错,但只是在平白的劳民伤财。
各部兵马严阵以待要钱,各郡都尉征发卒役练兵要钱,本就经历了一场大旱的百姓还要被强制征发,负担也会更重。
于是。
“父皇!”
不待刘彻将命令说法,刘据已经站了起来将其打断,回过身去施了一礼道,
“儿臣以为此异象并非兵灾,其实是天灾,若父皇将此事当做兵灾去应对,那才会令其真正演化为兵灾。”
又来了……
殿内百官见状又自觉的低下了头。
倒不是说刘据不能在朝堂上发表不同的意见,只是你好歹等陛下把话说完再提出异议,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刘彻闻言也是蹙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悦。
不过他倒并未立刻对刘据的话作出置评,而是目光一凝,看向了此前提出这个征兆的太史令司马谈。
司马谈骨子里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尤其接受不了旁人质疑自己的专业,当即涨红了脸上前争道:
“殿下,下官方才所言皆出自周天子书,绝无半句虚言,若殿下不信,下官可以当众取来古籍给殿下查看,证明此等灾异经常的确是天下再起兵灾的征兆!”
“太史令不必激动,我并非不相信你。”
刘据也不反驳,只是笑着说道,
“其实你我所言之事殊途同归,且听我分析一二。”
说完刘据又面向刘彻施了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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