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政务上的事,刘彻从来不在卫子夫面前提及,卫子夫也从来不管不问。
而国家政务之外的事,刘彻也给了卫子夫极高的自治度,上回卫氏全员化身恶人,卫子夫给后宫立规矩的时候,哪怕已经见了血,刘彻也并未干涉。
“诺。”
亲信宫人应了一声,快步下去传旨。
卫子夫依旧锁着眉头:
“据儿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太过重情重义,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他的破绽,极易被人抓住软肋。”
“这点他若是继承了君子的一半,也不会时常如此被动了……”
“上回鲁国史家的事便是如此,若是换了君子,恐怕早在史家被廷尉清查那次便已斩草除根,哪里还会有后来的那些腌臜事情?”
……
一个时辰后。
宫人返回椒房殿向卫子夫复命时,却是满脸无法言喻的为难:
“殿下,京兆尹的案宗取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卫子夫瞄了宫人一眼,又望了一眼殿门,却并未发现义妁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只是……奴婢前往太子府并未见到义妁,只见到了太子殿下……”
宫人尽可能选用着最委婉的表述方式,每一个字在仔细斟酌。
她只觉得自己太难了。
关于卫子夫对刘据的护犊情深,她不可能不知道,因此更知道有一些话绝对不能对卫子夫说,就算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也必须斟酌着去说,否则最终的结果只会是里外不是人,绝对没回有什么好下场。
“怎么?义妁今日不在博望苑?”
卫子夫怎会看不出宫人神色不对,只是有些事情是她想象不到的,于是又自认为合乎常理的问道。
“也……也不是,只是太子不准奴婢召见义妁……”
宫人的表情已经无限接近于哭,声音都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颤。
“?”
卫子夫一愣,
“什么叫做太子不准你召见义妁,难道你没给他宣读吾的懿旨?”
“奴婢……奴婢……”
宫人闻言身子一僵,这回她是真想不出究竟怎样才能将接下来的话说的好听一些,从而避免落得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了。
卫子夫见状终于面露不悦之色,极为不耐的冷声斥道:
“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进门之后便吞吞吐吐,问什么都语焉不详,难道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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