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怪父皇,就请……请父皇恩准据哥哥为儿臣治病吧,哪怕儿臣因此死了,总也好过……好过什么都不做,躺着等死……”
“……”
被刘闳这么一打断,又被刘闳眼泪汪汪的望着,刘彻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再次一揪,原本想说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刘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帮刘彻找补了回来……
“逆子,朕差点忘了,你也是个逆子!”
刘彻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再在这个地方待了,否则容易真情流露,于是当即挥了下衣袖,背着手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骂,
“朕日理万机,没工夫与你们胡闹,是生是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苏文,摆驾回宫!”
如此来到门外,上了驾六金根车,他才又将苏文叫到车前低声说道:
“去诏狱将义妁提出来,送回博望苑。”
“再派几名谒者守在博望苑和逐慕苑,无论他们有任何需求都立即满足,此事由你亲自调度辖制……”
……
逐慕苑。
刘彻走后,崔不疑与丁贤自然也不敢继续留在这里,连忙小心翼翼的向刘据告退。
此时房内没有了外人。
刘闳方才冲刘据眨了一下丹凤眼,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
“据哥哥,我刚才……表现的如何?”
“?!”
一旁的卜式登时又是一怔。
什么意思,这难道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若真是如此,这二人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将天子逼到那般田地,这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得有多大一颗熊心豹子胆才能表现的这般完美,连天子都看不出一丝破绽?
卜式忽然觉得刘据那句“可怜”没有用错。
生了这样两个逆子,不是“可怜”又是什么?
但最可怜的人还不是天子,而是他们这些个博望苑和逐慕苑的从官,太子和齐王如此胆大妄为,若是真出了事,他们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注定脱不了干系……
“欸?”
刘据闻言也是一愣。
这个小婊砸!
就连他刚才都被刘闳骗过去了,结果这个小婊砸病成这个德行,居然还是在演戏?
不过他很确定,刘闳的症状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他已经到了不得不尽快开刀的地步,否则再拖下去引发更多其他的并发症,甚至诱发其他脏器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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