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一听就愣住了,当即急道:
“殿下,下官也是奉命前来办理此事,怎可说不参与就不参与?”
他自打在宣室殿撒尿被刘彻贬黜之后,此前一直在宦者署待诏。
直到前些日子因刘据给刘闳开刀的时候,刘彻才将他召进宫去封了个中郎,然后没多久就委派了这个任务。
因此这是他起复之后办的第一件事,如果到了这里却被刘据排除在外,等刘彻知道之后,他这个中郎恐怕也做不了多久……
主要是家中的美人养不起了,真的养不起了,总是在儿子那里拿钱拿物也不是个事,就算儿媳妇和孙儿们嘴上不说,心里也不知道在怎么骂他。
“外交最忌讳的便是思想不统一,东方先生对这项国策颇有微词,又不愿与我这奸佞小人为伍,只怕稍后与辰国使者交涉时也无法与我等共同进退,最终影响了交涉成果,届时东方先生连累我与令郎还是小事,东方先生自己的性命亦是小事,怕只怕因此坏了国之大计,那我等便都是国家的罪人了。”
刘据说着话又看向了东方裕,直接将问题抛了过去,
“东方兄,你是这回的主使行人,你觉得呢?”
“下官以为殿下所言极是,如此隐患断不可留。”
东方裕躬身应道。
“逆子,你!”
东方朔没想到儿子这回真就摒弃了孝道,这时候都不替自己说一句话,心中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又亲自向刘据求情,
“殿下明鉴,就在刚才下官又好好琢磨了一番,忽然就领会了这项国策的意义,如今思想已经与殿下完全统一!”
“下官以为,殿下此计甚妙,殿下深谙兵法,兵者,诡道也!”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殿下此计正是应了这句兵家箴言,若可仅用谋交便化解兵事,兵不血刃便令小国不得不臣服,不亦可乎?”
“何况王道霸道亦非绝对,曾经的南越闽越,如今的卫满朝鲜,皆为我大汉的藩属外臣,我大汉对其既施王道又施霸道,这些小国也并未因此甘心臣服,复叛之事时有发生,始终如同附骨之蛆令我大汉不得安宁。”
“因此经殿下这番提点下官已经彻底悟了。”
“王道霸道,那是对君子而言,这些小国哪里算得上君子,我大汉若还一厢情愿,那便是自缚手脚,自废武功,如何令天下臣服?”
“我大汉必须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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