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持你,不过不能像盐铁官营一样,在推行时一定要制定出‘标准化’制度,设立严格的监督程序,避免有人从中钻了空子。”
刘据点了点头,特意提醒了一句。
因为据史书记载,桑弘羊推行“均输平准法”的过程中,还是出现了许多类似盐铁官营的弊端,导致各地出现了刁难百姓、官商勾结、囤积居奇的恶劣情形。
如果仅论结果的话,桑弘羊背负的骂名倒也不屈。
“这是自然,下官已经在着手制定制度了,一定极力杜绝此事。”
得到刘据的肯定,桑弘羊心中欣喜的同时,表情郑重的承诺。
“还有就是,我记得你并非反对正常的商业活动,你好像说过‘富国何必用本农,无末业则本业何出’之类的话吧?”
刘据又问。
这种话在这个“重农抑商”为主导思想的时代,绝对属于异类。
“?”
桑弘羊又是一愣,他是有这样的思想,不过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争端,还从未公开说过,真不知道刘据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看刘据似乎并无责怪的意思,他还是点头应道:
“正是,下官以为富国非本农一道,商业活动可以令商贾富裕,自然亦可令国家繁荣富强,而且在下官看来,盐铁官营与酒类官营只是最初级的商业手段。”
“那么在你看来,站在国家层面,什么才是更高级的商业手段?”
刘据接着又问。
“对外贸易。”
桑弘羊目光中瞬间闪烁起了矍铄的光芒,
“盐铁官营和酒类官营,这便是对内贸易,国家财富并未出现增减,本质只是将原本属于商贾的利益,夺到了国家手中,实为财富的再次分配。”
“但对外贸易,却可使外国之物内流,而利不外泄,这才是真正厉害的商业手段,才是真正为我大汉创造了财富。”
“正如朝廷与商贾的利益之争,朝廷有利,则商贾失利。”
“天下财富亦是如此,我大汉若能够建立起强大的对外贸易,便是对天下财富的再次分配,我大汉有利,则他国失利。”
“久而久之,大汉恒强,他国渐弱,这何尝不是一种不见刀兵的战争,何尝不是一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高级手段?”
听了这番话,刘据顿时直起腰杆,对桑弘羊肃然起敬:
“不愧是你啊桑农令,这么超前的想法你怎么不和我父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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