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快快请起。”
刘据伸手将杨仆扶了起来,笑着道,
“刚才那些话是我父皇命我转问杨将军的,杨将军何须向我跪拜请罪?”
“何况这回来到王俭城,我观杨将军治军有方,此前处置辰国的军援事宜亦是井井有条,早已对杨将军刮目相看。”
“因此在我看来,我父皇提到的这些过错,八成是有人在我父皇面前谗言作梗,故而引起的一些误会……何况犯下如此多的罪过,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已诛族,而我父皇却只是命我给杨将军带来口谕责问,这何尝不能说明我父皇其实心底里还是看重和信任杨将军的?”
“请杨将军放心,这回只要办好了这次出海的事,达成了我父皇的目的。”
“杨将军非但功可抵过,这次回去之后,我亦会在我父皇面前为杨将军多多美言,绝不让杨将军这样忠心大汉的将领流血又流泪!”
杨仆才刚刚站起身来,闻言立刻又跪了下去,感激涕零的道:
“多谢殿下抬爱,末将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以谢君恩!”
这个“君恩”可就有两层意思了。
天子是君,太子也是君。
天子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自是该谢。
太子依旧信任于他,还答应为他美言,更是该谢。
只不过潜移默化之间,杨仆也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功过能否相抵”,那是刘彻说了算的,而左右刘彻如何评判功劳,甚至是否能在功过相抵的基础上再多谢功劳的话语权,则掌握在刘据这個太子手中。
因此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在刘据面前表现……
“杨将军不必多礼,你我这回都是为我父皇办事,与杨将军互相扶持协助亦是我分内的事,何来什么抬爱不抬爱之说?”
刘据又将杨仆扶了起来,脸上笑容和煦温暖。
父皇啊,这都是你这次教给我的手段。
你给我派来一群戴罪立功的大臣,应该也不会介意再多这一个吧?
至于此举是否会将杨仆逼反,像疑似到了倭国的徐福一样一去不回,刘据倒并不担心,历史上杨仆在攻打朝鲜之前就收到了这道诏命,不是也没生出丝毫反心,最后汉灭朝鲜之战打成那副德行,还不是一样老实返回长安接受惩治么?
何况,刘据还给他留了足够的希望……
……
帐内。
“嘶……”
韩说正在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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