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我们极有可能弄巧成拙,这可如何是好?”
赵周按住倪宽的肩膀,接着说道:
“倪公莫急,旁的我虽无法确定,但有一点却万分确定,那日我们四人得知殿下私自出海、又商议常融之事时,金日磾肯定不在当场,未必便知道这些秘辛。”
“倪公再仔细回想一下,当初我们随殿下进入王俭城,韩说和杨仆在王俭城王宫设下宴席迎接我们时,金日磾应该也是在场的,否则你我下首的位置坐的又会是谁?”
“还有许多类似各司其位的公开场合,其实你我与常融、李季之间,印象中是不是总会多出来这么一个人。”
“而当我们只有寥寥几人商议事情的时候,就没有类似的印象?”
倪宽跟随赵周的指引继续回忆,眼睛再次逐渐睁大,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赵公的意思是……”
“其实金日磾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只是他行事过于低调,在公开场合从未显山露水,与我等又没有任何私交,因此才被我们忽视?”
赵周微微颔首:
“暂时只能如此解释……不过还不能完全解释的通,你我皆混迹官场多年,照理说任何场合都不该轻易忽视掉金日磾这样的驸马都尉,甚至时时都要对他察言观色才对。”
“除非……”
“他始终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又或是总有一些琐事在诱导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无暇关注到他。”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手段?”
倪宽似乎不太理解。
“殿下?”
赵周忽然冲着倪宽身后微微躬身。
“啊……殿、殿下!”
倪宽慌忙回身施礼,却见身后空无一人,又回过头来一脸诧异的看向赵周。
赵周却转动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片树叶,说道:
“你刚才可注意到我弯腰捡去捡了这片树叶?”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种事要做到一时容易,能时刻做到的人,我这一生也从未见过,尚不确定金日磾是不是因此才被我们忽视。”
“总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现在只能确定一件事。”
“假如这回我们在劫难逃,那么天底下能救下我们的人,也敢救我们的人,唯太子一人耳……”
……
与此同时。
奴国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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