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排除还未正式成长起来的可能……
还是先考虑江充的事吧。
金日磾的提醒的确不无道理,说不定江充就是刘彻故意提拔起来用于敲打和制衡自己的,历史上这个便宜父皇的御人之道,就有不少手段是以“养蛊”为主,此前齐王刘闳和赐予刘闳的逐慕苑也有着明显的“养蛊”痕迹。
而在江充这件事上,刘彻显然最终是被自己养出来的“蛊”给反噬了,一不小心就养出来一个巫蛊之祸。
不过若是如此,倒也说明了一件事。
刘彻暂时应该没有在朝鲜半岛和倭国的事情上动真格的想法,否则也就没必要“养蛊”了吧?
然而刘彻应该想不到,这回刘据并不打算顺从他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和江充待在虿盆里面像斗蛐蛐一样给他观看。
更不会像之前与刘闳一样相安无事的和平相处,甚至还会友爱互相。
父皇想养蛊,想看蛊物相争?
恭喜父皇,你成功了。
这回你将得到一只天下至毒的“金蚕蛊”!
……
金日磾驾驭着刘据的驾五马车在金马门前停下。
刘据从车上跳下来,立刻有中厩监的官员走上前来接管马匹与马车。
其中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官员看向刘据时脸上始终挂着姨妈般的笑容,忙前忙后显得颇为殷切,不过感觉上却又不像是讨好,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热情。
刘据此前上早朝的时候,就曾见过这名官员几次。
那时此人就是这副模样,虽然除了见礼之外没说过什么多余的话,但总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热情与亲近。
“你叫什么名字?”
这回刘据尚有空闲,于是便顺势问了一句。
“回殿下的话,下官姓苏名武,字子卿,家父苏建现任代郡郡守,此前家父随卫大将军征战匈奴,因与匈奴激战时全军覆没,逃回之后险被斩首,承蒙卫大将军不专权滥杀,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苏武连忙躬身答道,
“家父时常教导下官,他的性命是卫大将军给的,救命之恩永不敢忘。”
“……”
金日磾闻言瞟了苏武一眼,似是对他这样的回答有些微词,不过也并未多说什么。
反倒是刘据立刻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三十岁上下的大哥:
“你居然就是牧羊的苏武?”
“欸?”
苏武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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