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的时候,刘彻反复咀嚼着这个古怪的名字,毕竟西汉也是以单名为贵,虽然不是法理上的硬性规定,但一般人都会遵循,
“弗陵,这个名字为何令朕如此耳熟,感觉印象很深?”
“朕想起来了!”
“当初张骞首次凿空西域时,曾与朕提过,在安息国再往西的地方还有强盛的国家,那里的人将城池称作弗陵(读音),朕希望有朝一日前去巡视这些弗陵,因此那时便将这两个字记在了心里。”
“可是这两个字只是朕根据读音杜撰而来,就连苏文也无从得知,为何这个逆子却能够与朕不谋而合?”
“难道他还与朕心有灵犀不成?”
第三件,则是关于刘据自己的事。
刘据表示对被废太子之事没有怨言,此前当街刺死江充时,便想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后果,甘愿接受这样的惩罚。
他并不后悔,季平在博望苑操劳多年,江充将其打死,又危及义妁母子安危。
于情于理,于主于夫,于父于义,他都一定要这么做,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也不会更改。
事已至此,他不求刘彻原谅,只求刘彻将他封王。
就封在敦煌郡,让他即刻前去就国,以列侯之残躯镇守国门!
看到刘据最后的请求时。
刘彻的瞳孔已经开始微微所动,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个逆子果真与朕心有灵犀?”
“朕才有了西出玉门关的心思,在内朝商议发兵攻打楼兰和姑师之事,如今尚且没有章程,内朝众人也并未散去,这个逆子的奏疏便已经到了。”
“他请命册封敦煌王,殊不知出了敦煌玉门关,行军不足千里第一个到达的地方就是楼兰国,而姑师国也只在楼兰国北方不远,这个逆子似乎完全清楚朕究竟在想些什么,仍在试图为朕分忧?”
“好一个列侯守国门……这志气就连朕都自愧不如,他是想用这个名声名正言顺的拿回太子之位吧?”
“看来朕的挫折教育已经起作用了,这个逆子开始学会用脑子了。”
“可是他也不想想,他有这个本事么?”
刘彻忽然想见一见刘据,哪怕嘲笑他几句,斥责他几句,让他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放弃这不切实际又极度危险的想法。
算起来,自刘据前往朝鲜半岛到现在,他也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刘据了。
他承认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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