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亲兵们也猛然清醒过来,纷纷按住兵器严阵以待,脸上皆是挂满了紧张之色,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父亲东方朔是个耍嘴皮子的。
至少在天子眼中就是个俳优,一生没有领过兵,也从未委以任何重任。
而东方裕受父荫入郎,做了两年郎官之后,就因身形高大、容貌端正、声音浑厚而被刘彻看中,任命做了谒者,也从未遭遇如此境地。
这些追随他的亲兵亦是如此,恐怕有些人连血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不紧张?
“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院门忽然被大力拍响。
东方裕和一众亲兵皆是心头一紧,将手中的兵器对准了大门。
如此迟疑了一下,东方裕才试探着向院外问了一句:
“外面的是什么人?”
“东方谒者,不必惊慌,是我。”
外面很快便有了回应。
“你?你又是谁?”
东方裕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这个声音绝对不是郭振!
但是又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之前在哪里听过,当然,也绝对不会是焉耆国的人,因为焉耆国的翻译也说不出如此流利的汉语。
何况焉耆国上下都只知他是大汉使者,怎会知道他是谒者?
然而下一刻,东方裕就反应了过来,面露惊色:
“是殿下?!”
错不了,这个声音绝对是刘据。
刘据的声音很有特色,虽然他年纪不大,但嗓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浑厚,还带着一股子充满磁性的气泡音,就连他这个专职为刘彻传诏宣旨的谒者也自愧不如,此前还想过怎么学习一下刘据的发音,以便更好的履行本职。
可问题是,刘据怎么会在这里?
他现在不是应该坐镇楼兰,协调实箭军事演习和驻军屯田的事么?
“是我,还不开门?”
外面又传来了刘据的声音。
“诺!快开门!”
东方裕总算回过神来,连忙命人上前取下门栓。
随着院门打开,他终于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了那张脸上带有几撇血迹的年轻脸庞,这回绝不会认错,面前之人还真是刘据。
非但是刘据,郭振和数十名亲兵也都跟在刘据身后。
他们的脸上、衣裳上、手上、兵器上都带着血迹,仅是开门的一霎,一阵清风便带着一股子腥瑟的血腥味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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