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在即,汉军已是大军压境,就算焉耆王想指望匈奴,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因此哪怕心中尚有其他想法,也得先对你虚与委蛇。”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成,你亦不会有性命之忧。”
“人嘛,总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经过楼兰王的事,他总要考虑一下自己,否则献城投降之时,我定要像送楼兰王一样送他去见你,他又当如何是好,如何敢对你动手?”
“这亦是我给你留的后路,也是给我自己留的后路。”
还有些事刘据并未言明,他现在其实是在走距今一百多年后的定远侯班超走通的那条路。
班超只带三十六人,就敢出使鄯善国,在鄯善国内悍然夜袭匈奴使者,令鄯善国举国震恐,立刻归附大汉,纳子为质。
刘据已经仔细分析过了班超达成这个成就的必要前提:
其一、鄯善国王本就惧怕大汉;
其二、大汉大军正在攻打北匈奴,距离鄯善国不远;
其三、三十几人劫杀近百人,让鄯善国看到了汉家儿郎那“一汉当五胡”的风采与强悍。
而这些条件放在焉耆国身上,亦是已经全部达成。
霍去病曾在河西之战之中,令焉耆国惧怕臣服。
如今汉军距离更近,正要在焉耆国边境实箭军演。
刘据今夜率领数十人,夜袭匈奴僮仆都尉,杀的可不只是近百人,而是三百余人……他率领几人守住大门,便堵死了这些匈奴人的生路,其余人等顺风纵火,除了死在刘据手中的,大多葬身火海。
……
东方裕从未料想过一国国王在自己面前竟能如此卑微。
当他将匈奴僮仆校尉扔在焉耆王面前的时候,焉耆王那双蓝色的眼珠子都颤抖了起来,身旁的一众官员亦是惊恐哗然,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如此骚乱了一阵之后。
焉耆国王一改昨日那不冷不热的态度,竟询问起了大汉使团的饮食和居住条件,接着当着他的面将此前接待大汉使团的礼官叫来好生呵斥了一顿。
再然后就进入了诉苦环节。
什么我们被匈奴裹挟也很为难,什么那僮仆校尉此前如何剥削焉耆国,什么焉耆国早在十年前向大汉臣服时就心向大汉,什么焉耆国对大汉使团举国欢迎……
虽然听起来很虚伪。
但也算是有了一个态度。
东方裕甚至觉得如果他现在让焉耆国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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