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听过赵谦宣诏,东方裕整个人都呆立在了当场,下嘴唇不住的颤抖,口中只能发出这样一个并无实际意义的字节。
在这道诏书中,刘彻尚未明确给他封侯,但却直接将他封做了“绣衣直指”。
然后命他留在刘据身边代天子行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证刘据安危,无论如何将刘据从姑师国安全带回来,一路带回玉门关,与刘据一同回京复命。
至于姑师国的战事,刘彻则在诏书中表示不需要他关心。
无论胜败,无论损失,无论战机,无论后果,只需要将刘据安全的带回来便是,其余的事情与他无关。
另外,刘彻还在诏书中提及了一个情况。
倘若刘据在姑师战事中处于不利境地,无法顺利返回……这里说的比较含蓄,其实大意就是说如果刘据被匈奴军队围困、甚至是被匈奴俘虏……便授权他立刻以“绣衣直指”的身份立即组织使团,前往匈奴与匈奴单于进行交涉,只要能够解救刘据,可以答应任何条件,包括大汉重新与匈奴和亲。
好嘛!
东方裕感觉自己的脑子在这一刻已经不会转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他最开始明明只是一个传诏的谒者来着,到了西域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出使焉耆国的使者,然后是龟兹,现在直接就成了匈奴?!
旁人削尖了脑袋,为的都是走出一条晋升捷径。
为何到了他这里,却稀里糊涂走出了一条作死捷径,仅仅三次出使,每一次的难度都呈几何倍数增加,担负的责任也一次比一次重大……
况且匈奴是一般人去的么?
东方裕在宫中服侍刘彻这么些年,大汉与匈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好过,哪怕漠北之战之后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大战,但双方使者其实一直都有来往。
而来往的使者中,因为刘彻作为战胜方态度强硬,匈奴单于又走不出过去的强势不肯妥协。
因此双方扣押和斩杀使者的例子不胜枚举,有一多半使者去了就回不来了……
最重要的是。
东方裕还完全没搞明白刘彻给他下这样一道诏书的意思,他连夜离开楼兰国的时候,刘据不是正在率兵出征姑师么,怎么就又和匈奴扯上了干系?
于是如此“这”了半天。
东方裕总算恢复了一丝神智,终是不解的问道:
“赵兄,陛下的诏书令我万分不解,陛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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