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办成了此事,功业的确要在东方裕之上。
只是不知这个卫律为何得君子如此礼遇?
东方裕尚可以理解,毕竟两人曾经共同接见辰国使者,也算是有些故交。
可是看君子与卫律的样子,又不像是有什么故交,否则君子在这之前为何晾了他好几天,就好像在故意抻着他似的?
“好了好了,不用再想了,有些事想得再多也未必便是对的,有这个功夫,倒不如教教我你已经熟练掌握的吐火罗语。”
见韩凌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左右乱转,刘据索性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君子,在这里教么?”
韩凌连忙收回心绪,俏脸却立刻红了起来,因为刘据的“学外语”向来不怎么纯洁。
刘据嘿嘿笑道:
“自然不是,我每次学习就打瞌睡,咱们还是去床上教为妙。”
……
才过两日,苏武就从乌孙回来了。
苏武的确不辱使命,顺利带回了乌孙承诺作为聘礼赠与大汉的一千匹马,即是说,这场和亲已经完成了一半。
不过外交成果嘛,就一般般了。
前些日子他已经命人回报,事到如今乌孙对于大汉的态度依旧暧昧,并未答应成为“西约”的成员国,猎骄靡还是找了“年老国分,不能专制”的理由,试图继续在大汉与匈奴之间左右逢源。
“苏将军此行辛苦了。”
刘据扫过那群看起来像是被人挑剩下的良莠不齐的马匹,心中越发没有丝毫负罪感,只是笑呵呵的将苏武迎进了帐内。
苏武进帐之后,先是简单向刘据复述了一下在乌孙国的所见所闻,最后才试探着问道:
“殿下,你看咱们这聘礼已经收回来了,和亲之事又当何时完成?”
“这些马匹苏将军都仔细瞧过了?”
刘据不答反问。
“这些马匹的品相的确不怎么样。”
苏武尴尬的道,
“不过没有伤病残疾,此事又涉及两国外交,下官实在不好当面指出,只怕坏了陛下断匈奴右臂的大计,因此便也只能先收下赶了回来。”
“苏将军,破姑师城时你也在场,可还记得我们在姑师得了多少好马?”
刘据又问。
“大约四千余匹。”
苏武不知刘据为何有此一问,却也老实答道。
“与匈奴一战,你也有亲自目睹,和还记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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