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信。”
刘据继续笑道,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因为你们办不到,也不相信有人能够办到。”
“而桑弘羊则在我身上看到了这种可能,赵破奴等将领与大汉将士也在我身上看到了这种可能,他们不是忠于我,他们依旧忠于我父皇,依旧忠于大汉。”
“为了大汉,他们才愿于与我共同进退,才愿留在西域助我一臂之力,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我才能办成此事。”
“……”
霍光闻言心头微颤。
刘据的语气虽然不是慷慨激昂,但话语中那“舍我其谁”的气势却丝毫不弱。
不过再仔细想一想。
虽然刚才他和路博德、李陵都觉得刘据说出那个战略目标的时候,仍是在想尽办法让路博德和李陵知难而退,达到拖延归期的目的。
但回头看看刘据这两年的战果吧。
北方威胁了大汉近百年的匈奴说没就没了,此前刘彻派出无数使者拉拢却无功而返的西域诸国,已经全部成了“西约”成员国,以大汉马首是瞻。
甚至就连与大汉和亲的乌孙,原本是西域最大的国家,如今却不得不遵循大汉的孝道,将和亲过去连夫君的面都没见过的刘细君奉为国母,她的话甚至比如今的乌孙国王还有分量,大汉的两宫制在乌孙已经得到了贯彻。
仅是一个匈奴,便几乎穷尽刘彻一朝,熬死了大汉双璧都未能完成。
但到了刘据这里,却是如此的轻而易举,似乎还远没有使出全力……
那么大夏国何如?
安息国又何如?
难道他们就会比匈奴更强么?
“表哥,恕我直言,我父皇对‘忠’的定义有些狭隘了,忠于他一人,在我看来不过是愚忠,忠于大汉,才是真正的忠臣,亦是大汉最需要的臣子。”
刘据接着又道,
“有时正因我父皇的狭隘,限制了臣子的才能,限制了他取得的功绩,令他沾染上了洗不净的污点,无法成为真正千古流芳的明君圣君。”
“其实这些事情就算我不说,表哥身为我父皇的近臣,一定早已有所感受。”
“而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正是在打破我父皇内心的狭隘。”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用心,感受到我的孝心,届时我们父子之间将再无任何阻碍,方可实现真正的父慈子孝。”
听到这里,霍光心中怎会没有感触。
他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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