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恐怕依旧对陛下有冒犯之意……”
“所以才提前写好,却叫家人在他咽气之后才送来吧?”
刘彻则一点都不意外,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摇着头苦笑中带了一丝好笑,
“看来这个老东西去了博望园虽有了长进,但也沾染了不少刘据的恶习,拿来吧,人都已经走了,朕又怎会与他计较?”
“诺……”
苏文终于从怀中掏出一卷简牍,小心翼翼的呈到刘彻面前,而后低眉顺眼的去到一旁的案几前根据刘彻刚才的口述拟诏。
他能清晰感受到刘彻对刘据日益增进的想念。
就像刚才说话一般,明明是关于董仲舒的事,但刘彻说不了三两句,便总是不自觉的将话题引到刘据身上。
尤其是近几年,这就是刘彻的日常。
不过说起来,刘据也的确是争气。
不管苏文此前对刘据有着怎样的看法,现在却是不佩服他都不行。
征西域,灭匈奴,骑大月氏女王,如今甚至已经将大汉的手伸到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安息国。
前几年新定《太初历》之后,一年之初从此前的十月改在了每年正月。
如今每年正月之前,前来朝贡的外国使者和车队几乎堵住了霸城门,不排上几个时辰根本进不了城。
这些外国使者有来自东北方向、甚至是海外的,有来自东南和西南方向的,有来自西域与西域更西的,如此盛况冠绝古今,大汉的威名早已传遍四海……这才是真正的万国来朝,有谁敢与大汉争锋。
最重要的是,这些前来朝贡的国家,其中有一大半都与刘据有关,要么是被他镇抚,要么是因他矫制推出的政策臣服,要么便是被他征服。
苏文想起了前些日子刘据在一封奏疏中写下的一句话:
“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皆为汉土!”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文才后知后觉,刘据应该早在十余年前便已开始为此布局了。
所以他以太子之身镇抚南越国,以太子之身出征朝鲜,私自登船去了海外,又主动请命征伐楼兰姑师,依旧以太子之身镇守国门,为大汉开疆扩土。
此前世人只道这个太子乖戾不羁,行为反复,不知进退。
现在,应该有不少人像他一样,明白真正的智者其实是刘据了吧,世人笑他太疯癫,他笑世人看不穿……
这些事迹已经超出了苏文对“武”这个字的认知,怀疑刘彻若是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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