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不知砸了多少案几,愤怒之余更不知多少次生出废了刘据的心思,但他却始终没那么做,总是对刘据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通过刘据这些矫制、抗命、不敬和不孝,无论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都刘彻的皇权和声望非但未曾受到影响,还在不断增强,以至于他内心最终感受到的其实是感天动地的大孝?
不然刘彻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一个逆子?
因此苏文早已笃定,刘据根本就是大智若愚,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拥有大智慧的人,此前那些矫制、抗命、不敬、不孝的行为,不过是他避免“功高盖父”的手段罢了!
直到刘据去了西域。
苏文也越发确定,刘据就是他所想的这种人!
一道道惊天动地的捷报,匈奴和西域日新月异的大好局面,如果不是一个拥有大智慧的人,如何能够在几年之内办到?
就这么说吧,刘据去了西域数年之久。
大汉直到现在甚至还没在他国面前露出过血条,此事就连卫青和霍去病也只有望尘莫及吧?
最重要的是。
刘据到了西域之后,忽然就像是变了性子,不再是那个令刘彻咬牙切齿的逆子了。
除了长久没有回京复命之外。
刘彻的所有诏令,刘据几乎都全盘服从,刘彻让他往东,他就听话往东,刘彻让他打狗,他也必然打狗,最多顺手捉几只鸡。
这让本来还对他有所顾忌的刘彻,这几年也不再顾忌,干脆放开手脚让他去干。
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刘据去西域前和去西域后忽然出现如此大的差距,还不能说明他此前搞出来的那些愣头青一般的事情是装出来了,现在的刘据才是真正的刘据?
想到这里。
苏文那早已痊愈的断指忽然又莫名有些刺痛,隐隐有一种灼热的感觉。
这样的刘据,令他心悸。
看着刘彻那又不自觉晃动起来的脚,苏文暗自觉得,刘彻的城府和手段与刘据相比恐怕都略有不足。
同时他也感到庆幸。
幸好他已不是刘据的敌人,起码不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而这根小指又是因刘据而断,就算以后刘据不将此事当做从龙之功,这根断指也算是一枚勋章吧?
在现在的他看来,恐怕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刘据继位大统。
除非……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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