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向南倾泻,北岸非但不受影响,还比决口之前更加安稳。”
“而一旦堵上决口,北岸便也要时刻面临决口的风险,因此他们极力阻难治水;”
“再次,也是最为重要的,便是陛下的苦衷。”
“那时正值陛下继位之初,虽窦太皇太后虽薨,窦氏外戚失势,但王太后依旧健在,田蚡贵为国舅,田氏权势崇高。”
“陛下既信鬼神,又尊孝道,还需顾忌朝堂局势。”
“因此不得不做出妥协,顺应田蚡之言叫停治水。”
“再后来田蚡与王太后相继辞世,汉匈之争却愈演愈烈,大汉国库内帑时常入不敷出,陛下就更无心关注水患,因此才一拖再拖。”
“殿下,这就是下官从家兄那里听来相关瓠子决口的事情。”
“至于其中的曲折是非,不过是家兄一家之言,下官亦不能保证准确无误,还请殿下亲自定夺。”
听了这番话,刘据逐渐陷入了沉思。
这通分析倒是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视角,让他对这段历史有了一个全新角度的认识。
前面两点缘故不必多言,那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史书也有提及。
重点就是最后一点,相关刘彻的苦衷。
不得不承认,汲黯的说法不无道理。
刘彻可能不是不想治水,也不是不明白水患的危害,否则当年瓠子决口刚发生的时候,又怎会立刻派汲黯与郑当时前往治理。
更不会在距今四年后,派出汲仁和郭昌之后,又亲临现场指挥,不惜一切代价治水。
刘彻可能什么都知道。
只是哪怕是贵为天子的他,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外戚、权臣、国库、外敌都有可能成为他的掣肘,作为大汉的掌舵人,方方面面他都必须通盘考虑,一点漏算便可能满盘皆崩。
而治理黄河水患,所用的人力物力必定十分庞大,足以牵动局势……
想到这里,刘据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
“妈的,别说我没这么大的脑子,就算有也不去受那个委屈!”
“孤家寡人有什么好,轻松点活着不好么?”
“我必须让刘彻把我给废了,那皇位谁爱要谁要去,反正我绝对不要。”
……
数日后。
刘据终于抵达东郡濮阳。
此时随行的人马已经增加到了五千多,因为刘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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