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先去谦让,谦让两次之后再表示只听从父皇的安排,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不可妄自菲薄。”
如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彻便也索性将其当成了传授给刘闳的一堂课程,接着之前的话说了下去,“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朕心中自有安排,其余的事不必忧心。”
“你是在忧心你兄长那边?”
“儿臣……”
刘闳刚要说些什么。
刘彻便又打断了他,出言道:“此事更加不必忧心。”
“倘若有一日朕废他立你,自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之后的事朕也会安排妥当,他就算根基再深,也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永远……”
听了这话,刘闳哪怕年纪尚小,也还是听出了些许不太对劲的地方,下意识的追问,“父皇,儿臣能不能多嘴问一句,父皇这句‘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儿臣面前’是……何意?”
“呵呵呵呵。”
刘彻笑了起来,揉了揉刘闳的脑袋,“你可知你曾有一个名叫刘荣的伯父?”
“!!!”
刘闳幼小的身躯又是一僵。
伯父刘荣,他知道啊!
在刘彻被立为太子之前,刘荣就是太子!
刘荣被废太子之后,封作临江王。
两年后又被控坐侵庙堧垣为宫,太上皇将其召至长安审讯,不久在狱中自杀谢罪!
所以……
意识到刘据被废之后八成会被父皇除掉,刘闳已是吓得面色煞白,猛的从刘彻怀中挣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皇恕罪,父皇息怒,儿臣不想做什么太子了,只恳请父皇饶过据哥哥!”
“闳儿,你重情重义,这是你的优点,朕心甚慰,不过此事朕心中有数,你不必心有负担。”
刘彻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见状反倒更喜爱这个二儿子。
“父皇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刘闳此刻已是彻底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了措辞,当即又连连叩首,
“事到如今儿臣也不敢再瞒着父皇了,其实那个天禄箱根本就不是儿臣的创造,是据哥哥交给儿臣的,据哥哥才是真正的大汉功臣!”
“你说什么?!”
刘彻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儿臣说的都是真的,真是前几日儿臣去博望苑拜见据哥哥时,据哥哥偷偷交给儿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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