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环境也在逐渐发生着变化。
气温越来越高自不用说,湿气也越来越重,蚊虫随之变得多了起来。
最主要路还越来越不好走了。
这年头刘彻虽也修了不少官道,但向南延伸的官道不多,并且因为对南方不够重视,屈指可数的官道也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有些地方甚至不如山路。
如此情形已经极大的拖延使团的行进速度。
之前可以做到日行百里,现在一天走上几十里就算不错。
同时更令霍光郁闷的是。
随着旅途的延长,可能是因为枯燥,刘据的话也在逐渐增多。
刘据虽很少来与沉默寡言的霍光说话,但却一直都在找车内的义妁絮叨,而霍光在前面赶车,双方就隔着一张帘子,想听不见都不行:
“义医师,你嫁人了么,家中几个孩子,都几岁了?”
“下官未曾嫁人。”
“什么?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未嫁人,依照汉律可是要承担额外赋税的,你家里人难道不催婚么?”
“下官没有家人。”
“怎么可能,你家人都去哪了?”
“死了。”
“抱歉抱歉,失礼了……可是你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一个人孤苦伶仃,回了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道就从没想过找个人陪伴?”
“下官醉心方技,并不觉得孤寂。”
“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啊,佩服佩服,话说起来,像你这样的医官,每年有多少俸禄?”
“比三百石。”
“不算多呀,为了这么点俸禄孑然一生,还要随我来南越国冒险,你可真是亏大了,哈哈哈哈,你怎么一声都不笑?”
“……”
瞧瞧,瞧瞧!
这聊的都是些什么话题?
没话说就不要说,缩在马车里睡会觉他不香么?
刘据不觉得尬,霍光还觉得尬呢,以至于马车上放脚的地方都快被他用脚趾抠出个洞来了!
最后逼得霍光不得不揪了一把马毛,将两个耳朵都堵了起来。
虽然此举依旧无法完全隔绝刘据的声音,但也好歹能确保不会一不小心听入了神把马车赶进沟里。
如此又过了几天。
使团中终于还是出事了,而且是非常不妙的事。
也不知是被刘据烦的,还是染上了南夷的瘴气邪祟,刘据尚且活蹦乱跳,义妁这个太子侍医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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