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把方的说成圆的的话,说起来也是侃侃而谈,面不红心不跳。
就冲刚才这番话,孔子提出天下五大恶行:
心逆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
他至少得占了其中三恶。
所以……以后要不要离他远点,免得上苍降下天罚时连累自己?
“可是,殿下,这样真的行么?”
樛氏闻言却还是有些犹豫,总觉得这里面有不小的问题。
“樛氏,你与南越王上书请求内附大汉,为的是什么?”
刘据先是一脸赞许的对终军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了,这才又回头对樛氏说道,
“不就是为了借助大汉的力量压制丞相吕家,从而排除这个对你最大的威胁,能够真正在南越国过的安稳么?”
“这两项政令正是为了实现你的目标而设。”
“仔细想想吧,如今南越国许多要职都被吕家把控,就连许多中低级官员也都是受吕家提拔任用,成了吕家的拥趸门生,这才是你面临的最大威胁。”
“倘若你颁布武功爵制度和赎罪令。”
“就会有不少吕家之外的人进入朝堂,吕家专权南越国多年,少不了得罪一些人,若这些人一旦有机会越过吕家参与政事,就是吕家天然的敌人。”
“还有那些因赎罪令免罪的人,他们其中也必有不少是被吕家治罪,也是吕家天然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
“而你还恰恰是颁布这两项政令的始作俑者,自然更容易将他们拉拢到你麾下,成为你的门生与亲信。”
“如此彼消你涨……剩下的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樛氏的政治智慧显然还不如刘据,听了这番话已经激动起来,连连点头:
“对对对,殿下言之有理,我现在正是苦于朝堂中没有可信之人,因此才惶惶不可终日,若能笼络一些可与吕家制衡的亲信,自然也就不必再怕吕家!”
“我听殿下的,这就以兴儿的名义颁布王令!”
刘据咧嘴笑了起来:
“别忘了将终大夫刚才的话也加入其中,也教南越国臣民记得我父皇的功德。”
“尤其是那句‘使南越国的臣民一同沐浴天子圣恩’,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我父皇看了这句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是自然,我怎敢忘却圣恩浩荡!”
樛氏深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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