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今又要推行这所谓的‘入粟补官’之策?”
这已经牵涉到了他们的核心利益,自然不可能继续坐以待毙。
“我刚才没有说么?”
刘据却依旧笑呵呵的道,
“此举并非是在干涉南越国官吏任免,我大汉亦无强迫诸位的意思,是否愿意再进一步全凭诸位自己的意愿。”
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官员站了出来,正色说道:
“太子殿下,此等国策或许在大汉行得通,但南越国自有国情,却未必能够推行下去。”
“恕下官直言,南越国官制素来公正廉洁,官吏任用唯才德是举,若强行推行如此国策,恐有唯利是图者乱入,开乱政坏法之先河。”
话至此处,那名官员又看向此刻也是一脸懵圈的樛太后和南越王赵兴,跪下行大礼哭嚎起来:
“太后,王上,臣斗胆跪请太后王上以国为本,不可一意孤行推行此等国策。”
“否则百年之后,太后与王上必定在我国史书上留下骂名啊!”
话音落下。
吕嘉一大把年纪也立刻顺势跟着躬下身来,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恳请太后与王上三思!”
“恳请太后与王上三思……”
其余南越国高官看到吕嘉的反应就像看见了灯塔,也纷纷下跪苦苦哀求起来。
“……”
樛氏见状越发不知所措。
她哪里会想到刘据一上来就直接给出这么一个王炸,使得她陷入了两难之境。
现在她若是全听刘据的,便是站到了南越国上下臣民的对立面,是不顾南越国国本的罪人,今后这个太后更坐不安稳了。
可若是不听刘据的,又是自绝于大汉,今后还怎么抗衡吕嘉,自然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就在这时。
“咣当!”
刘据猛然抬脚踢了一下一旁案几,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此举瞬间又将殿内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他已是收敛笑意,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狠厉,瞪起眼睛厉声质问:
“你们什么意思,是在指桑骂槐,暗讽我父皇的国策昏庸,必在史书中留下骂名么?”
“区区一个南夷小国,尔等好大的胆子!”
“亏我父皇处心积虑为你国臣民福祉着想,才好心将国策带来与尔等共享,尔等竟如此不知好歹!”
“是当我大汉的兵刃不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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