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瞬移了数千次,非但令得周边本欲围攻他们的无数鲜血幻身头晕眼花,左右打转,就连远处观望这边战局的各方人马都是一阵眼花缭乱,只觉得两人身影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变幻不断。
“你莫要逼我!”
眼见时迟殇紧追不舍,那锐绝于世的剑意更是透过虚空,时刻萦绕在自己颈间,血鸦道人五官扭曲,心态近乎癫狂,大袖一拂,数以千计的燃火血鸦振翅而出,每一只都蕴含着浓烈的灾祸诅咒,旁人别说触碰,便是遥遥观视都会引来诅咒,从而劫力缠身,灾祸不断。
“逼你又如何?”
时迟殇剑眉轻挑,如似剑刃出鞘,那本就凌压苍穹的冥殛剑意再度攀升,周边密密麻麻的鲜血幻身还不曾临近,已然被那有“唯一”加持的剑意生生冲溃,炸散为生命血能,溢散于空。
铿锵一声,时迟殇剑光一闪,连人带剑突进八千丈,轰然斩在血鸦道人的胸膛,剑气勃发之际,血鸦道人闷哼着倒仰而退,只是那冲至胸膛的剑劲并未破入其中,而是被某种颠倒因果替换生死的规则所干涉,强行导入虚空,没能作用在血鸦道人身上。
瞧见一剑无功,时迟殇也不心急,漫天剑光就势一卷,尽数敛起,而后体内魂力灼灼生辉,照得魂体宛似无暇琉璃,清晰可见滚滚戾焰从中凭空生出,与那敛起剑光悄然相融,最后迅斩而出。
先前才用掉了一枚替死符,血鸦道人看见迎面又是一记更为迅烈的剑光劈来,饶是他性情桀骜,一时间也觉遍体生寒头皮发痒,赶紧运转遁术散为血水,随后在数百丈外重新浮现,头也不回地向着高处逃去。
只是没等他逃出两千丈,身后陡然劲风大作,都不用回头,他已经感应到了那排山倒海而来的霸道魂威。
那是仿佛气魄昂然到凌驾于诸界英豪之上,以一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强势镇压、剥夺、斥离、驱散了一切被否定的存在。
哪怕血鸦道人贵为三印冥皇巅峰,靠着一手诅咒禁术甚至能和少数年轻至尊匹敌一二,可是面对身后那如渊如狱的魂威,竟是全然没有反抗之力。
不过顷刻功夫,已经飞至第三节和第四节界线的血鸦道人发出刺耳的哀鸣声,浑身血液和冥力不受控制从体内流泻四散,那属于冥皇巅峰的魂魄冥念,更是轰然瓦解,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所有的生机和活性都在此刻被逐一诛灭。
眼见血鸦道人将要殒命,他袖中飘落一枚正在燃烧符印,随即再度因果颠倒,生死交替,那已经处于陨落过程中的血鸦道人又一次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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