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凌晨3点睡觉。早晨7点半,天蒙蒙亮,他就起床点煤炉子煮粥,然后骑自行车买个烧饼吃,到单位上班。晚饭后睡两个小时,到晚上10点他再起来写作。“一天三睡三起,我的时间都是偷来的。”忙中偷闲写书,他也招来一些流言蜚语,说他不务正业,用公家的稿纸写自己的书。
二月河感慨道:“当时最大的困难并不是写书,而是在出版界、新闻媒体没有后台和熟人,没有门路。写出书来往哪里投稿都不知道,找了很多出版社都吃了闭门羹。”
这是他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焦虑时光。
“头发都掉光了。大片大片地掉。”二月河比划着说,当时他很迷茫,知道自己能写,但写到什么样的程度够得上发表的水平,他把握不准。
他非常感激当初赏识他的红学会会长冯老先生。
当时,初涉文坛的二月河把研究红学作为敲门砖,给《红楼梦学刊》投了一篇稿件但却石沉大海,半年多都没见回信。心有不甘的他便给当时编委会之一的冯其庸写了一封信“讨说法”,并附上另一篇稿子。不到一个星期冯其庸就回信了,不仅推荐刊发了二月河的文章,还建议他从事文学创作。二月河自此开启了写作的念头。
1985年,冯其庸看完《康熙大帝》前10章后对二月河说:“你不用研究什么红学了,这就是你的事业。”这让迷茫中的二月河备受鼓舞。
“当时完全靠自己一个人,用白居易的一句诗说,‘策蹇步于利足之途,张空拳于战文之场’。”
他感叹道:“要是没有冯老先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也不会有《康熙大帝》这篇小说了。”
“冯老先生为文坛挖掘出了一位历史文学大作家,可谓居功至伟。”姜玉楼赞道。
二月河红着脸道:“姜老师言重了,我算什么历史文学大作家啊。”
“林老师,之后几卷你也完成了吧?”姜玉楼问道。
二月河道:“《康熙大帝》最后一卷也写完了,最近正在改稿子。”
“太好了,林老师,剩下的几卷我们《最文学》也收了!”姜玉楼当机立断道。
二月河突然有些不适应。
当初他投稿的时候可是千难万难,没有哪家编辑部看得上《康熙大帝》这样的通俗小说。
要不然,他也不会发表在籍籍无名的杂志上了。
这年头,你在哪家杂志社发表作品,几乎可以决定这部作品的未来。
要不是《最文学》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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