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神经都被悔恨与绝望的毒刺深深扎入,痛得几近窒息,那锥心之苦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将他彻底淹没,只剩空洞的躯壳在原地摇摇欲坠。
他踉蹡退了两步,躲开秦夫人的靠近。
仰起脸,仿佛低声呢喃说。
“如果我可以选择出生,不会选择生为你的儿子。”
秦夫人如遭雷击,手僵硬在半空中——
“你说什么?”
秦肆却没理她了。
他偏开头,再次看向被他们短暂交流惊呆了的樊玉琴和梁娜母女,视线落在了梁娜身上。
秦肆眼底笼罩浓重的阴霾。
“如果有下次。”
“我会把你丢下去。”
梁娜猛地打了个寒颤,生理性的眼泪恐惧的往下淌,一边拼命地摇头证明自己。
“没有下次,我保证不会再惹她了。”
秦肆深深地看她一眼,眼神里有冰冷的警告和威胁,过了几秒,也有可能是几分钟。
在梁娜颤抖中,他冷冽的说了句。
“那就好。”
秦肆说完转身就走了。
秦夫人在后面大声喊他:“秦肆,你站住!”
但是没有用。
露台上那个身形很快消失不见,就像再也没有了牵绊,也像身后喊他的人是吃人的饿鬼。
他没有片刻的停留驻足。
走得头也不回。
*
同一时间。
观砚刚听乔念说完,手机就不住地嗡动。
她掐断了好几次。
第五次时。
乔念抬起冷傲的眉眼,舒展身躯,往后仰靠开口道,“接吧。”
“抱歉,sun。”观砚嘴上说,一只手捡起手机接了电话,“喂。”
来电显示京市号码,但不是她这几天存的任何一个人的号码,而是一个全新没见过的号码。
观砚刚出声。
那边就传出沉重的呼吸声。
乔念把玩着手中的键盘釉看见她皱了皱眉,片刻后开口:“秦肆?”
秦肆?
那头的人呼吸又重了几分,沉重的喘息过后,嘶哑又痛苦地开口,“你,你没事吧?”
观砚其实想立马挂电话,可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到底心软了,额就回答了他。
“没事。”
“骗人。”那头的声音极其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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