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打理么?我父亲的私库都是他的管家打理的。”
不仅仅是她的父亲,这大兴朝大部分有私产的男人都不会将私库交给妻子打理。
秦鸢有些弄不明白顾靖晖的想法。
两人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他们出了两道花门,绕过了竹园,翠绿的竹叶被清风吹拂发出沙沙的声响。
秦鸢道:“我喜欢这竹子,好竹千杆翠,新泉一勺水。府里的竹园甚好。”
顾靖晖听她吟出两句诗,面上的神色便有些黯沉。
秦鸢又道:“每年府里的春笋应当有很多,用来烧肉最好。”
顾靖晖的脸色又放晴,打趣道:“我看你什么都爱吃。”
秦鸢不解地问:“喜欢吃不好么?”
顾靖晖认真地道:“当然好,你太瘦弱了,多吃些才好。吟诗不能让你长肉,但是春笋烧肉可以。”
秦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顾靖晖不知道她笑什么,也跟着笑起来。
今日他略略收拾过,面上的胡须被刮的干干净净,眉目清朗,锋利的眼角微弯,迎着习习穿行于竹林中的清风,整个人说不出的俊美恣意。
秦鸢想,只看这幅皮相,握瑾怀瑜四字,也当得起了。
快走到上房时,顾靖晖突然轻声道:“鸢儿,府里传的那些流言,都是假的,我,我虽然不知为何六弟妹和七妹妹都这么说,但我并未打算纳赵娘子为妾。”
秦鸢眯着眼睛,仰首迎着晨光看向他的双眼,在他的期盼之中,点头道:“我信。”
“好。”
秦鸢便觉手被握的更紧了。
顾靖晖又说:“若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说些什么,你都不要信,我是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的,我的爵位需得嫡子来继承,我也没有打算……”
秦鸢蹙眉。
她不明白顾靖晖说的有人是什么人?
顾宝珠已经被罚禁闭三月,还有人会说到她的面前来么?
难道是赵娘子?
秦鸢站住,端详顾靖晖半晌,道:“夫君,我嫁入侯府之前,是担心夫君要纳赵娘子为妾的,倒不是我秦家女善妒,不能容忍夫君纳妾,而是赵娘子不能为妾。”
见她如此坦然,顾靖晖自个反而有些心怯,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
秦鸢正色道:“打小我便跟着父亲胡乱识得几个字,史书也看过几本。听闻夫君也曾习文,想必庆封灭崔杼满门故事夫君也曾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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