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吧?
秦鸢想了想,道:“待会儿你们让人唤我,就说是沈长乐派人请我去西市瞧瞧嫁妆铺子。”
红叶道:“万一她也要跟着去呢?”
秦鸢只得道:“那就相机行事吧。”
秦鸢有点烦她,耽搁了好一会儿才去厅堂,一进去,徐珍就亲亲热热地迎了上来,笑着道:“夫人今儿我来的早了,只是因着一件事,不得不来早些。”
“怎么?”
秦鸢和她分宾主坐下,小丫鬟上了茶水点心。
徐珍笑盈盈的,比之前更加亲近,道:“我今儿看姑父种的花好,就夸了这花,又说想来求夫人教我作诗,就求姑父赏盆花给我,好做束脩。”
说着就献宝似的,俯身从椅子后面挪出盆芍药来。
嫣红重瓣的芍药正在怒放,花盆配的也很是精心,是定窑的白瓷花盆,通体如玉。
秦鸢的瞳孔不由得就缩了一缩,吃惊地问:“这是六弟种的?”
徐珍很满意她的反应,夸耀道:“我姑父种花可上心了,这芍药是从甘肃巩昌带回来的,还有一些玫瑰,只是芍药长的最好,姑父说芍药夏天喜凉,还特地命人搭了凉棚的。夫人,我为了做您的学生,可是花了好大力气求了这盆芍药来。”
其实……她姑父一听是给三夫人的,立即就喜滋滋地把最好的芍药献上了,还说她好眼光来着。
徐珍隐晦地扫了眼秦鸢。
秦鸢今日穿着出门见客的青色大衫,衣襟处绣着紫藤花,藤须缠绕蔓延,细细密密地纠结一处,深深浅浅的绣线衬得她肌肤莹白通透,鬓边的步摇尾部坠着彩色的羽毛,微微轻晃,更显风流。
的确是人比花娇。
秦鸢叹道:“六弟这花种得极好,定是花了好大的心血,君子不夺人所好,这花我可不能收。而且你说拜师学作诗?我才学疏浅怎么当得起。”
徐珍的笑容有点僵,挣扎道:“夫人,这花我姑父都答应我送来了,您要是不收,我姑父也就没颜面了。”
红叶垂首悄悄翻了个白眼,插嘴道:“六爷不是这等小气的人,夫人也是担心养不好这花,反而辜负了六爷的心意。”
“对,对,”秦鸢笑道:“我这丫头陪我一起长大,很是明白我的心思,我不擅花艺,若是养坏了,毁了六爷的心血不说,日后就没颜面见六爷了。这花开在六爷的花圃里,那日想看了我去看便是,岂不是更好?”
徐珍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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