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六爷一番。
秦鸢就问:“夫君是打算让六弟去应对徐家的男客么?”
顾侯爷点头。
秦鸢道:“鸢儿只怕六弟一个人应对不来。”
顾侯爷扬眉,问:“为何?”
秦鸢道:“侯爷常年在塞北,侯府没有什么人情走动,六弟素日只和没什么功名的书生们往来,你也嫌弃他没办法管住六弟妹,他哪里是常年混迹市井的徐家人对手?”
听了这话,顾侯爷的双眉紧轩。
秦鸢点到即止,只吩咐小丫鬟过来泡药茶,端到顾靖晖的手边,柔声道:“夫君,这是我按着方子配置的药茶,常饮可防疫病。”
顾侯爷愉悦地看了眼秦鸢。
此时她正背着窗,鼻尖上那颗娇俏的小痣分外明显,顾侯爷忍不住喉结微动,手指微动,想轻轻抚摸那颗小痣,但最终还是收了心猿意马,默默地惬意地接受了小妻子的关心,缓缓喝起了茶。
待放下茶杯,才缓缓道:“鸢儿说的是,我常年在塞北,家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从塞北回来,也不怎么在家呆,只觉六弟经常抱怨日子过的苦是他自个不争气,一天天的风花雪月,只想着娶姨娘,也管不住六弟妹,却没有想到这些。”
秦鸢有些惊讶。
两人在一起这段时日,她也大致明了他的性情。
顾侯爷出身富贵,却立志高远,家人对他有期待又有爱宠,不免就养出恣意的性子,父亲兄弟的死造就了他战神的威名,也让他变得冷厉强硬。
他只觉得自个能做到的事,为何顾六爷做不到。
若是狠下心来逼一逼,顾六爷就一定能做到。
可顾六爷并不是顾侯爷。
秦鸢扬眉轻笑,道:“夫君,六弟不能上战场,又没功名,你在塞北多年不归,娘也只期望顾家的血脉能延续下去。”
若是顾侯爷在塞北有个好歹,顾家可就只有顾六爷一个人了,他身子骨又不好,顾老夫人自然不敢催着逼着,时日久了,也就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顾靖晖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慨叹道:“好,我会想法子帮衬六弟。”
外面热了起来,顾六爷已回到屋内苦读,手中的书幼时已然熟读,但如今再读起来却又大有不同。
顾六爷感慨道:“圣人说择友而交,我和秦思远只交往了短短时日,就胜过和旁人交往多年。”
小厮道:“六爷,侯爷请您过去一起用膳。”
“三哥叫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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