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挡着,倒也互不相扰。
等秦鸢弄完了,顾靖晖的折子也已抄好了一份,只拿回去粘贴在折本上就能上奏了。
另一份密折,因着昨日审讯之后,又添了些新内容,顾靖晖便在某处画了圈圈,想等会儿告诉秦鸢要改。
晨光从绿色的窗纱射进来,照在他玉白的面颊上,光影模糊了崎岖陡峭的侧面,锋利的眉眼和下颌线虽有几分桀骜难驯之感,偏又姿仪潇洒雅致,整个人很有些说不出的风流恣意。
一大早见到这般俊美郎君,再大的起床气也消了。
秦鸢伸出手,拿过顾靖晖誊写的折子看了看,道:“夫君心无旁骛,甚是齐整,没有错字没有污迹,待会儿便命人呈上去罢。”
顾靖晖将密折的稿子上的标记指给秦鸢瞧,有些为难地道:“昨日又有了新进展,还有新画了押的供词,不知要不要改。”
秦鸢扬眉,道:“拿来我瞧瞧。”
顾靖晖便从袖袋内取出,递给秦鸢。
展开来,上面还有着斑斑血迹。
他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秦鸢,却见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目十行,快速将供词浏览了一遍,道:“改动几个字即可。”
顾靖晖赶忙让开位置,让秦鸢坐。
秦鸢走了两步,站在桌前,提起只狼毫,蘸了蘸墨汁,增删了几处,再读起来,又与前意不同。
顾靖晖忍不住赞道:“极妙,妙极。”
接着又有些懊恼,若是自个多读点书,夸起人来也不会如此贫瘠。
至少也能像六弟一般掉个书袋,说几句酸巴巴的词,讨小妻子欢心。
秦鸢偏过头来问,“是现在去上房,还是抄了再去?”
顾靖晖忙收了思绪,瞅了眼沙漏,道:“现在去罢。”
等会回来了,还能再赖在正房待会儿。
秦鸢就跟着顾靖晖出了梧桐苑,一路上,顾靖晖没说话,她自然也不多话。
红叶和翠茗也跟着一路安静地走到了竹林处。
顾靖晖突然顿足,对秦鸢道:“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昨日听六弟吟起此诗,突然想起那晚我们两个来这里听虫声,这些日子因着天花,咱们也没这么悠闲了。”
秦鸢也跟着驻足,她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听顾侯爷念诗。
虽然念的是王维的诗句,但也是诗啊。
见她不语,顾靖晖耳尖微微发红,手指蜷缩,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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