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儿的事,可怜见的,我前些日子为了珍姐儿也是大病了一场。”
赵嬷嬷抹了眼泪,叹气道:“这事其实老奴也知道,珍姐儿那天和六夫人说话时,老奴就在旁边伺候。舅老爷和夫人们待会儿见到六夫人,万万不可露出太吃惊的模样,让病人心里难过。六夫人念叨了好多天了,后悔没拦着珍姐儿,也恰好那天合该出事,有人在府里投毒,两个孩子齐齐闹了天花,人仰马翻的,也没顾得上,等想起来时,才发现珍姐儿没回来,再命人去找就找不着了。”
这话说的,样样都铺垫好了。
徐大人暂收了脸上的怒气,带着一众女眷们入了屋子。
秦鸢也跟着走了进去,她如今管着后宅,总该在跟前陪着。
小丫鬟们打起了内室的帘子,扑鼻而来便是浓浓的药味和香味,屋子里没开窗,很有些闷,站在里面不一会儿就会出汗。
可见里面的病人甚是畏寒。
有了赵嬷嬷的话铺垫,徐大人本有了些准备,但看见病榻上卧着的人,还是吓了一跳。
跟着的女眷中有人禁不住抽气出声。
“窈娘,你怎么变成这样?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徐大人半晌才挤出句话来。
秦鸢也叹气。
不管是谁,见自个的亲人变成这样也不好受。
顾六夫人原本刚喝了药,正在浅眠,又被推醒,说是娘家哥嫂来了,要与她说话,只得打起精神来应对。
赵嬷嬷扶她起来,往背后垫了几个软枕,抬高了些躺着。
她咳了咳,吃力地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本以为是个小病,没想到一拖拖成了大症候,也是我没福气,哥哥休要担心,慢慢养着应该是会好的。”
她这般说,落在别人眼中已是强弩之末,只撑着在这说话。
徐大人便道:“既然如此,哥哥和嫂子就不再扰你了,你只说说珍姐儿那日究竟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去了?”
众人都直直地看着床上的顾六夫人。
顾六夫人惨笑一声,道:“我说了,哥嫂也未必会相信。哥嫂原是知道的,我请珍姐儿来,本是想为他择门好婚事,三嫂的堂兄有进士之才,人也长得端正,我和珍姐儿都瞧着不错。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珍姐儿打听到那日六爷要与他一起去玉渊潭结诗社,珍姐儿便打算跟着去,想个法子与他们偶遇……”
顾六夫人说得时断时续。
徐大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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