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程煜大汗淋漓的将那根细针放回到试管当中,重新放回盒子里保存好,然后整个人宛如虚脱了一般向后靠去,倚靠在程青松的床头上缓缓恢复。
这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刚才那些神奇的医学知识,以及为程青松动手术所使用的一切手法,此刻已经几乎完全消失在程煜的大脑之中。他所能记得的,只是身体肌肉带来的极少记忆,就像是他每次使用枪械术的时候那样,在枪械术持续作用的过程中,他对于各式各样的枪械,几乎是看一眼就对其了若指掌,但一旦停止了枪械术的作用,他只是依稀记得开枪时的手感,以及自己到底杀死了多少人,可枪械术赋予他对于枪械的了解,早已荡然无存。
只不过,枪械术结束之后那种原本大脑中的知识被清空的感觉,来的不如医术结束后掏空的感觉强烈,程煜现在就像是整个人都被抽成了真空的容器一般,虚弱发力。
整个过程的记忆还在,但是自己到底是如何对程青松脑中掌管认知的部分进行新一轮基因编码的细节,全都消失了。这些细节都是极其碎片化的,因为每个细微的动作都需要伴随大量的无效动作,那些无效动作历历在目,可真正的细节却消失无踪。这就像是一个人在短短二十分钟内,经历了数千上万次的酒后断片,那些零星的断续记忆,反而使得程煜感觉这一切太过于不够真实。
像是整个医学体系消失给程煜带来的冲击,远不如这断断续续的“断片”来的汹涌澎湃,这种滋味,程煜简直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程煜精神上受到的冲击远大过于他体力上的消耗,看上去他满头大汗,实际上也只是因为精神层面陡然抽空造成的。
喘息了大概两三分钟之后,程煜恢复了对于这个世界正常的认知,他站起身来,走向卧室里的洗手间,迅速的除去身上的衣服,简单的冲了把澡。
回到卧室里的时候,程青松已经醒了过来,他看到程煜从自己卧室的洗手间走出来,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不由得很是奇怪。
“煜儿,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程青松的这句话,程煜就知道程青松已经恢复到了一两年前的状态,现在这个时间,是他处于清醒状态下的时间,程煜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妙,他原本是想设计一个程青松意外摔倒然后撞击到头部的情节,再赶紧将其送至医院,等到程青松彻底清醒之后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意外和奇迹的。
但是现在程青松已经足够清醒了,这个情节显然无法施行,总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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