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友有所不知”,七爷放下酒杯,假作犹豫一番,道:“原本我把古董运往中国,都是通过一个朋友的运输线。毕竟是走私,多少还是有些风险的。可没想到,我这位朋友却突然决定退休了,运输线也被他卖了出去,我现在甚至连把瓷片运进中国境内的路都断了。要知道,我的拍卖会,还承担着一个责任,那就是当买家没有门路把拍到手的物件带回中国,我是可以帮着运输的。当然会收取一些费用,可现在我连这都做不到了。不光自己的东西运不出去,就连客户的东西都没办法帮忙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在我这里参加拍卖会?”
“七爷打理这里这么多年,又结交了那么多的朋友,既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委托七爷您把拍品运进中国,那么说明这些客户当中也有不少人拥有自己的运输线。七爷再培养一个合作方不就行了?”
“毕竟也是犯法的事情,老朽也无法张口啊。小友或许并不知道,老朽和那些客户之间,其实都保持着足够的距离,薛正昊薛老板算是跟我关系最近的人了,但这种事,即便是跟他我也张不开嘴。同意了自然好,不同意,只怕以后大家就形同陌路再无来往了。”
程煜暗暗撇了撇嘴,心道我信你个鬼,这个糟老头子真的坏得很。
你跟你熟悉的人乃至朋友都开不了口,倒是敢把这一切对我和盘托出,怎么着?我长了一张走私犯的脸还是怎么着?
但转念一想,程煜现在顶着的也并非自己的脸,此前又说过要杀了仇人的话,或许七爷是觉得自己也是个亡命徒,所以可以加以利用吧。
只是,这个万老七跟我说这些到底所为何事呢?
正琢磨着,七爷又道:“小友一定是觉得老朽有些交浅言深了,但其实我只是信得过小友的人品而已。小友为了杀父仇人,能够万里追凶,对方显然又是穷凶极恶之辈,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甚至都敢做出敲诈我的举动。小友的这份孝心真可谓赤心拳拳,我本就是个江湖人,对小友这样的人,自然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程煜心说算你圆的不错,他知道自己此刻或许应该问上一句“七爷您告诉我这些是个什么意思”之类的话,但程煜却并不想说,他觉得还是应该让七爷自己主动说出来。
果然,七爷等待半晌,都没能等到程煜的问话,只得自己再度挑起话头。
“刚才在隔壁的那位朋友,其实就是有心帮老朽解决运输线路问题的人,所以我才过去了一趟,把小友单独晾在这里,说起来还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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