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协同各区站彻底审查了人员背景,大大小小的问题查出了不少。
有的人学历造假,有的人在某一段时间行踪不明,有的人无意中向外界透露过涉密信息。
但是经过调查,全都排除了日谍的可能,具体情况我会以文字报告的形式尽快提交给您。
铜锁那边跟踪很顺利,破译组长李肆白天在电政司,晚上在七号院和宿舍区,很少外出。
对方期间打了三个电话,都是因为工作的关系,通话对象也调查过,身份和底细很干净。
最后,老宋和老吴通过可靠的关系,接触了抗日救国总会的几个理事,询问了陈实的事。”
“结果怎么样?”
“没问题。”
面对左重的提问,古琦说出了详情:“这几个人都记得陈实,照片也辨认过,确定是真人。
他们之所以对他的印象深,是因为陈实精通日语,在慰问和抗议时多次与日方代表交涉。
据说口音之标准,措辞之准确让日本人都误会了,还以为是本国人加入了抗日救国总会。
一二八结束后,陈实婉拒了总会的邀请,辞去日本电台译制部门的职务,前往金陵谋职。
他给出的理由是原以为中日同属东亚国家,可以和平相处,共同抵抗欧美的剥削和压迫。
直到沪上炮声响起,当即明白这只是痴心妄想,不愿再拿日本人的薪水,想要以身报国。”
“说的比唱的好听。”
左重打断古琦的报告,表情冷峻的说道:“他在日本留学这么长的时间,一二九时才知道?
任何一个人去过日本,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鬼子的打得什么主意,我看多是托辞。
算了,他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回到金陵之后,安排我跟李肆见一面,案子不能再拖。”
“好的,副处长。”
古琦微微颔首,放松之余又笑着随意说了一句:“铜锁和沈东新还一起反应了一个新情况。
有个叫李述的是副所长王维庆的堂弟,同时也是李肆的表弟,刚刚进入密码检译所任职。
此人是青华大学学生,在察哈尔参加反日游行得罪了当地警署,迫于无奈来到金陵投亲。”
“不用管这些,学生嘛,哪个不是一腔热血,我当年不也如此,只要不是地下党分子就好。”
左重摆了摆手,忽而痛心疾首道:“很多人都说党国机关是近亲繁殖,今天我是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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