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仁堂没人敢犯这种大错,不仅自己要死,连家人也要受连累,在当地永远抬不起头。
但左重不相信光靠一条刑罚就能杜绝自相残杀或者卖┴国,国法和军纪更严,果军还不是整师整团的投降。
人性是很难经得起考验的,钞票、地位、美色都会让一个人放弃以往坚守的东西,所以他只是问了两个字。
「证据?」
「当然有,副座您请。」
归有光带领左重来到一具尸体旁边,指着伤口道:「这些伤口看上去很凌乱,其实凶手选择的位置非常准确。
每一处致命伤口都恰到好处地刺中内脏,没有丝毫偏差,这需要极度专业的训练,普通人肯定做不到这点。
就算帮派中有人能做到,杀几个底层袍哥,一次性出动6个这样的高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基本不可能。
我认为,凶手是拥有情报背景的行动高手,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制造了多余的伤口,却忘记了掩饰行动刁惯。」
解释完第一点,他又指着地上那几排小旗:「至于我为什么说凶手跟死者们认识,答案就在这些行动轨迹上。
从脚印可以看出,双方行走时非常近,突破了正常人际交往中的安全距离,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密切。
加之现场如此偏僻,若不是可以相信的人,一帮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袍哥,不可能放心跟着凶手到小巷里。
同时正因为没有戒备,几位死者遇到近在咫尺的偷袭根本来不及抵抗,故而打斗痕迹很少且尸体都在一起。
由此可知,凶手就算不是文仁堂成员,也一定跟文仁堂有某种联系,通过这点和目击者口供定能找到凶手。」
归有光信心十足的结束了这段对话,挺着胸膛等待着表扬,通过痕迹推导出这么多线索,确实很不容易。
孙仁义听完则张大嘴巴,敢情自己还是被日本人给杀鸡儆猴了,可凶手到底是谁,一时间他脑袋有些混乱。
要是日谍真藏身在文仁堂,那意味着堂口的成员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捅上几刀,包括他这个掌旗在内。
想到这,老茳湖孙仁义不淡定了,将求助目光投向了左重,这个麻烦是军统惹来的,对方必须负责。
左重瞥了对方一眼,又对归有光颔首表示满意,事实上看到现场的第一眼,他就有了类似的推测。
只是那个活口真的能帮他们找到日谍吗,不好说,他沉默了一会,溫言安慰起惊慌失措的孙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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