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暴怒之下,徐恩增用力将电话狠狠摔在地上,零件顿时四处飞溅,有一些还砸到了牟志业的脸上。
牟志业深深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动作,不过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畅快之色。
辱人者,人恒辱之,徐恩增羞辱他,转眼就被别人羞辱,好一个天理昭彰,善恶报应不爽。
这还只是个开始,外面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姓徐的这个副局长要倒大霉,要不要换条路走走……
瞬间的功夫,牟志业想到了很多很多,他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无┴能狂怒的顶头上司,渐渐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另一边,徐恩增脑中快速运转,必须尽快坪息警方的骚动,即使有陈部长的帮助,此事也不能拖太久。
警署是维护山城治安和秩序的基石,如果长期混乱下去,自己这个“罪魁祸首”是要负全责的。
另外,虽然没有证据,但白问之如此硬气的反应,让徐恩增觉得对方一定有人指使,至少是支持。
否则警方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陪都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抗┴议,想着想着一个人名突然出现在他的脑中。
“左重!”
是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煽动警员闹┴事,手段又这么卑鄙的,除了姓左的那个小王巴蛋没有别人。
灵光乍现的徐恩增认为自己发现了盲点,右手握成拳头狠狠捣向桌面,发出了一声闷响。
果真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之前在审讯室时,他就应该将勾结异己份子的罪名,死死扣在对方头上。
而不是考虑到影响瞻前顾后,躲在单向玻璃后面看戏,结果不仅脸面丢光,还硬生生的被气病。
徐恩增啊,徐恩增,你的胆子就不能大一点吗!
想到这,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但懊恼之余也想出了解决之道。
“牟志业,立刻去总务支一笔经费,一部分赔给那个姓宁的小警员,让他不要乱说话。
另外一部分分给那些闹┴事的浑蛋,告诉他们这件事跟地┴下党有关,中统只是公事公办。
顺便再对外放出风,就说此次事┴件为异己份子煽动所致,任何报纸和个人不得胡乱议论。”
到底是当了多年的处长,徐恩增很清楚那些黑皮的德性,个个都是贪财好┴色,胆小如鼠的货色。
只要有钱拿,加上事情跟地┴下党扯上关系,软硬兼施之下,事态很快就会得到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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