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够了,不如做个富家翁,有您做靠山,外甥做点什么都不会亏本。”
听到这句话,杜子腾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只要外甥不接触敏感信息,那自己当一回靠山又如何呢,钱嘛,给谁赚不是赚。
他抬手指了指邢汉良,笑着说道:“你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调皮,行,舅舅在新政府还是能说上话的,不管你想做什么买卖,我都支持。”
“多谢舅舅。”
邢汉良面露喜色,顺手给杜子腾添了茶水,接着看似担忧的询说起了一件事:“不过舅舅,新政府的职位争得很厉害,很多季先生身边的老资格都被边缘化了,比如高宗武和陶希圣。
您还是要多加当心啊,听说这两个人已经被日本人抓起来了,他们可是最早一批从山城逃亡安南的,连这等身份的大人┴物都无法自保,要是有人在季先生面前攻讦您,我就怕.”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作为刚刚叛逃来的可疑人员,有些话他是不适合讲下去的,不仅犯忌讳,也容易被日本人抓住把柄,谁也不知道杜府内有没有对方的监听设备。
杜子腾抬了抬手,起身示意邢汉良跟上,接着推开了玻璃门自顾自走到了阳台,转身表情严肃的看向外甥。
“汉良,不要听风就是雨,陶希圣在沪上,正和日本人商讨和坪协议相关事宜,高宗武则是在日本本土长崎,联络日本国内的中日友┴好人士,非常安全,绝对没有被抓。
既然你要做生意,那就不要管这些事情,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第二次,我自幼体弱多病,多亏你的母亲细心照料,说一句长姐如母不为过,我不想看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明白了吗。”
警告完邢汉良,杜子腾又打起了官腔:“至于官职高低,季先生自有季先生的打算,我们做下属听从命令便是,无论处在什么位置上,都是为国家和民族服┴务,没有好坏之分。”
“啊,是是是。”
邢汉良赶紧点头配合,这种话他在山城已经听腻了,真要是没有好坏之分,那你投靠日本人后何必上蹿下跳,只为谋求一个副部长的官职呢。
但能这么快弄清高宗武和陶希圣的行踪,倒是令人欣喜,就在他琢磨着向总部传递消息时,几辆插着膏药旗的轿车停在杜府门前,随即一群全副武装的日本士兵从车上跳下,看上去来者不善。
杜子腾和邢汉良心中俱是一紧并对视了一眼,立刻下楼走出了别墅,却见牟志业在日本人的陪同下进入院子,对方微笑着举手跟二人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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