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日本人的情报网便被贵方屡次破坏,可见你们是有办法的,在对付日谍上,我们要向你们学刁啊。”
学刁?或许吧。
地下党确实善于吸取敌人的长处,但若是如此,开个座谈会就够了,为何要将他们请到社会部。
左重猜测着对方的真实意图,嘴上谦虚了一句:“李先生过誉了,大家互相学刁,徐某觉得罗同志的分析很准确,日谍确实不可能随身携带无线电导航设备。
甄别过程也没有问题,只是有一点,如果日谍隐藏在军中,身份应当不会太低,否则行动会很不方便,贵部纪律严明,普通战士想要离开营地,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即使对方是地方人员,也不好经常擅自离开工作岗位,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必然会引起怀疑,这也是我们以往破获日谍案件得出的经验,你们三个也说说。”
说了两句后,他又招呼归有光、邬春阳和徐恩增发言,这种事很敏感,不能光他一个人说话。
归有光首先摇摇头,徐恩增也紧闭嘴巴,一个是确实没有想法,一个是不想跟地下党扯上关系。
邬春阳发现冷场,于是举起手:“还有一点,日本人的生活刁惯与我们不同,长时间集体生活,难免会露出破绽,日谍不可能想不到。
罗小姐,贵方是否可以询问嫌疑人的身边人,从这方面找突破口,假若最后没有结果,可以将调查方向放在那些单身并拥有单独宿舍的人身上。
最重要的是无线电引导设备有电池,日谍的接头人需要不时充电保证电量充足,边区有电力供应的地方有多少,一个个排查,或许会有所发现。
此外,接头人为什么不直接使用设备引导轰炸,我想对方要么是不清楚贵党要害机关的位置,要么是没有经过训练不会使用设备,又或是两者兼有。
因此可以得出以下两条推论,一,此人虽生活在驻地,但没有资格进入核心地带,二,此人应当没有长时间消失过,却有过出入边区的记录。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日本情报机关的训练最短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这个接头人很可能就是单纯的运输工具,任务是将设备运进来。”
“不错。”
摸鱼的归有光和徐恩增表示同意,反谍其实就是寻找异常,间谍始终是人,是人就有弱点,做不到不漏一丝痕迹。
李副部长看着邬春阳,心道军统果然名不虚传,又聊了十多分钟后他起身送左重四人离开,当走到院门时脚步稍稍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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