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些,范围为《论语》,大概有十题左右,其中大多都是赵旸耳闻能详的,但也就较为冷僻的,属于死记硬背的部分。
第二类考题则为“墨义”,范围为《春秋》与《礼记》,举子要以一句题目默写出整段内容并表明其出处,甚至还要做出答解,剖析利弊,难度可谓是提升了一级。
第三类则为“时务策”,即就当前大宋国情提出个人政见,这已经完全不在死记硬背的范畴,同样也是进士科占分比较大的部分。
除此以外,考卷还要求举子写诗、赋、论各一首,毫无疑问是为了考验举子的文采。
似这等考卷,提前偷窥试卷的意义确实不大,除非有他人代笔,问题是,代笔之人能若考中,其早就去参加科举了,怎么还可能替他人代笔?因此进士科的舞弊,历来大多是监考官员替应考举子代笔。
这事在二三十年前仍颇为常见,不过自真宗及当今官家屡次严令禁止,并且不允许应考举子再称呼监考官为老师,这事也就慢慢消失了,个别现象仍有,但多是监考官员抹不开人情,而张尧佐自然是不具备这种条件,他在朝中的名声比赵旸还差。
更要紧的是,省试过后还有官家亲自主持的殿试,而到时候考的基本都是“时务策”,甚至不乏对辽国、西夏的国策,除非这也能找人代考,否则一旦被官家发现蹊跷,后果更加严重。
也难怪陈旭不愿事态扩大。
在仔细阅览了一遍考题后,赵旸不禁感慨道:“想不到进士科的考题如此困难,若要我来考,帖经我能答出七八题,墨义的话,估计答出二三题都难,诗词赋就不用多说了,我都不擅长……”
“但赵正言强于时务策呀。”陈旭恭维道:“旁的不说,时务策赵正言必能取得高分。”
“陈御史太抬举我了。”赵旸轻笑摇头,未将陈旭的奉承信以为真。
二人聊了片刻后,陈旭便借职责之便,领着赵旸前往科场。
所谓科场,即举子应考的廊庑间,通俗说即是一个个格子间,狭小的屋内仅摆有考桌、凳子及一个木桶,条件非常之差,一旦举子进入开始答题,三五日内不得擅离,吃喝拉撒都在这狭小的隔间内,甚至连床铺都没有,困乏了便披上衣物伏于桌上歇息片刻。
而隔间外有开封府军士巡逻,偶尔监考官也会来巡视,若考子有何需要,也可以告知军巡士及考官,包括嘴馋想点一份“外卖”——并非玩笑,汴京城内大小酒楼都有相应业务,有专人送饭菜到城内各处,甚至于考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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