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往里走,边走便高声叫道:“李宓呢?他在何处?”
一名神策军士兵指着后方的一座房舍道:“李老将军在那边军营公房中。”
房琯大踏步穿过校场,来到了公房之前,不待人禀报便上了台阶闯了进去。宽大的公房正厅里,李宓正坐在案后,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几碟酒菜,手中端着一杯酒正要往嘴里送。忽见房琯大踏步而来,不禁一愣,放下酒杯起身拱手道:“房相国,什么风儿将你给吹来了。”
房琯面色不善,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座,揶揄道:“李老将军好惬意啊,军中饮酒恐怕不太合适吧。”
李宓愣了愣,皱眉道:“我只是心中高兴,小酌几杯罢了。房相国这是来监察我们的军纪来了的么。”
房琯哼了一声道:“本相可没那闲工夫,本相是来要你做事的。你喝酒我不管,你不作为,本相便不能不管了。”
李宓皱眉道:“房相国此言何意?我们怎么不作为了?”
房琯道:“你还说?我来问你,你手下两万神策军留守成都是干什么的?”
李宓道:“护卫陛下,保证成都的治安和防御啊。”
“亏你还知道,那为什么外边百姓闹翻了天,你们却都不管?大街上拥堵不堪吵吵闹闹,你神策军是干什么吃的?”房琯喝道。
李宓皱眉道:“相国说的话,老朽怎么听不懂呢?城里出了什么事了么?”
房琯怒道:“你自己去瞧瞧,城里闹哄哄的,百姓们都在街上乱跑乱走,到处拥堵,到处喧闹。你还问我出了什么事?”
李宓愣了愣,旋即笑道:“房相国,你是说百姓欢庆通州大捷之事吧。这个有什么好管的?百姓们难得开心一回,又非是聚众闹事。此事我早已知晓,我命人不要干涉的。”
房琯瞪眼道:“原来你早就知晓,却不闻不问在这里喝酒。城里这么乱,你神策军为何不去履责?我命令你立刻下令驱散百姓,不准吵吵闹闹的。”
李宓缓缓从案后站起,冷目看着房琯道:“房相国,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大唐自去年叛乱起直到今日,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百姓们压抑良久,好不容易有个欢庆胜利的机会,你却要我派兵去驱散他们?”
房琯喝道:“一场胜利而已,百姓们起什么哄?我早说该建坊墙,行夜禁,有的人就是不听。陛下在成都,这里便是都城,岂容百姓如此喧嚷?”
李宓呵呵笑道:“房相国,你这话不对啊。百姓们自发的庆贺,那是爱国之心。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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