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怎么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该进棺材了?”李宓骂道。
孙威胜忙赔笑道:“哪儿的话,我这是关心您。咱们夺回城墙了,您必须去歇会,这场仗还不知打多久呢。您可不能累倒了。”
李宓看着周围被清理干净的城墙,看着守城士兵正将对方士兵的尸体当石块推下城墙去,看着城墙下方敌军群中发出的阵阵惨叫之声,看着对方的攻势已见衰弱下去,心中不甚欢喜。他抬手抚须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他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身子摇摇晃晃朝后便倒。孙威胜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身子,惊声问道:“老爷子,怎么了?您怎么了?”
李宓面如金纸,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孙威胜大惊之下,伸手探他鼻息,只觉气息微弱,呼出的气如火一般的烫人。于是立刻和几名亲兵一起,将李宓抬到城楼阴凉之处,恰人中,灌清水忙活了半天。李宓忽然醒来,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守住城池。”之后便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孙威胜不知所措,只得命人将李宓抬下城去,命军中郎中好好的治疗。李宓一倒,守城的重担便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了,他也无暇去多想,打起精神继续守城。
攻城还在继续,打退一两次攻城不是结束,守城方的众人都诧异于此次对方不仅凶悍而且持久。他们像是潮水一般一波波的发动猛攻,不给自己以喘息之机。所有人都像是在一个循环的噩梦之中难以醒来。只是不断的机械的杀人,投掷,放箭。看着身边血流成河兄弟倒下死去,看着对方士兵在眼前悲惨的死去,好像这一切永无尽头。
一个时辰过去了,攻守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但显然,城头的守军更惨,因为他们兵马少,无法休息。而城下的兵马可以轮番攻城,甚至还能抽空补充水分。而城头的守军,面对不间断的高强度的攻城,他们甚至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时间的流逝,城头又有数次被突破,城头的守军的数量也锐减到了一万两千余。城下虽然攻方士兵的死伤也接近两万,但他们的攻势依旧不减,而城头却是眼看便支撑不住了。
申时三刻,攻城方不知道第几次的攻城再次发动。这一次,三万多兵马不分轮次同时发动猛攻。城头守军终于到了极限,他们的弓箭射完了,城头的石块檑木早已用完了。甚至连己方士兵的尸体也都丢下城去当做石块砸完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攻上城墙来,然后展开肉搏。
此时此刻,宁州城风雨飘摇,可以预料,在很短的时间里便要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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